第十五章 掀涛[第3页/共4页]
按端方,三局都由葬魂宫先出人请战,断水山庄再令人上去应战,以潜龙榭为武场,梅花桩为擂台,谁先掉入水中,谁就算输。
这竟是个瞎子!
“哎呀,奴家最喜好嘴甜的俏郎君,何如你是个瞎子,看不到奴家的仙颜,怪不幸的。”步雪遥一怔,随即轻笑,“看在这个份儿上,奴家必然动手重些。”
“几年不见,谢老庄主仿佛蕉萃了很多。”说话者是一个名叫“陆鸣渊”的年青人,长相斯文清秀,一身墨客打扮,手里还握着柄白纸扇,如何看都是个很好欺负的读书人。
厉锋冷着一张棺材脸不说话,步雪遥手持一把红羽扇笑而不语,他们身后一名外族打扮的少女便越众而出,身形翩然如蝶,几番起落就到了水中心,光裸的右脚立在梅花桩上,足踝上的金铃叮当作响。
他合起折扇,拱手见礼:“晚生自幼便从家师处听闻断水山庄盛名,本日得见两位庄主风采,更觉旧岁有失。”
薛蝉衣冷哼一声,脚步一错,闪身而出,轻飘飘落在她身前一丈处,她明天穿了一身白衣,唯独腰间红绡浓艳如血,这是她八年前自恩师处获得的“赤雪练”,内里掺有天蚕丝,水火不侵,凡兵难断,可惜薛蝉衣一向很舍不得用来打杀。
此次夺锋大会三局两胜,停止的处所还在断水山庄的潜龙榭,这个处所是断水山庄的北院,面向中庭,背临后山,占地虽广但也只能容下百十来人。
这少女的武功比薛蝉衣弱了一线,但善使傍门左道捕获战机,这能够影响人神态的魔音四铃在她身上便是如虎添翼,再加上薛蝉衣本日不知为何心境不宁,看似占得先机,实则失之急进,此战必败无疑。
谢大庄主这一句不分敌我的讽刺收回,来观战的吵嘴两道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般面色丢脸,终究大部分人都留在了庄外长街,隔着一堵墙窥测此中,只要少部分进入山庄,此中过半竟还是葬魂宫的人。
谢离张了张嘴,他从没见过有人能用如许保重的态度说出如此随便的话来,恰好干出这事的还是积威深重的父亲,遂唯唯诺诺地点了头,内心纠结如一团乱麻。
谢无衣道:“再过七天就是你的十一岁生辰,那么……这个就给你了。”
叶浮生笑了笑,侧畴昔私语:“你薛姐姐这一场怕是要输了。”
叶浮生听声辩位,手里那颗花生不偏不倚击在剑上,剑身一颤偏离方向,险险擦着薛蝉衣耳边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口。
“断水山庄叶浮生,特来应战这位听声音就晓得长得都雅的美人。”
“可惜了,似这般朗朗乾坤仍不能还江山腐败,可见人本身就是最能藏污纳垢的地点。”
他笑嘻嘻地一拱手,蒙眼的黑布在脑后打告终,长出的一截随风轻飘,挑逗得世人立即哗然。
她伸手抽出赤雪练,端倪带杀:“断水山庄薛蝉衣,应战!”
谢离傻愣愣地问:“如何了?”
他早就晓得明天会有一场关乎断水山庄存亡的斗武,是以昨晚展转难眠,丑时刚过就爬起来去后院练刀,没想到却有人比他更早。
“我断水山庄又不是甚么褴褛肮脏地儿,哪容一些阿猫阿狗随便进门!”
谢无衣最不耐烦花里胡哨的典礼,厉锋也是个干脆利落的人,即便中间插了陆鸣渊这么个咬文嚼字的话唠,锣鼓红绸之类的玩意儿毕竟还是没摆下台面,只在潜龙榭门前摆了张香案,由谢无衣、厉锋、陆鸣渊三人各上一炷暗香就算是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