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家具[第1页/共5页]
坐席之礼也有必然端方,尊者必有专席。家庭中为长辈设专席,讲堂上为教员设专席,而宫廷中则为帝王及皇后布专席。朝会时,为了优礼功臣耆儒,常常也设专席。《后汉书?王常传》王常为横野大将军,位次与诸将绝席。”又《张禹传》张禹为太傅,尚书,邓太后以殇帝初育,欲令重臣居禁内,乃诏禹与三公绝席。”东汉时,为了进步贵书令、御史中丞、司隶校尉等决策和监察官员的职位,于建武元年(公元25年)起,朝会时皆专席而坐,以是京师号为“三独坐”(林剑鸣等《秦汉社会文明》,西北大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234~235页)。
秦汉期间仍保持商周以来席地而坐的风俗,是以几、案、床等家具都比较低矮。几、案形状不一,上面大多涂有黑漆或红漆,并绘制出各种精彩的斑纹,少数还在大要施有浮雕。它们与汉朝精彩的漆器杯、盘、尊、壶气势大抵分歧。汉朝的案比先秦的长些。有的还做成堆叠的二层案,好放更多的器物。食案则多做方、圆二形(陈平《中国居住文明》,香港中华书局1992年版,第63页)。前已述及,此处不赘。
平悬于室内用以防尘的是承尘,直立于室内用以挡风的则是屏风。屏风是一件独立的家具,与从属于床的屏扆分歧。《史记?孟尝君传记》中曾提到屏风,申明战国时已有此物,汉朝更加风行(孙机《汉朝物质文明质料图说》,文物出版社1991年版,第218~219、225页)
汉朝人许慎在《说文》中称床为“安身之几坐也”,明白说是座具。另有一种称为“匡床”,又叫“独坐座”,显而易见是单人的座具。汉朝刘熙《释名·床篇》云人所坐卧曰床装也,以是自装载也。”当时的床包含两个含义,既是座具,又是卧具。西汉前期,又呈现了“榻”这个称呼,是专指座具的。河北望都汉墓壁画、山东嘉祥武梁祠画像石和陕西绥德汉墓石刻中,皆有坐榻的图象。《释名》说长狭而卑者曰榻,言其榻然近地也。小者独坐,仆人无二,独所坐也。”《浅显文》说三尺五曰榻,独坐曰枰,八尺曰床”。《后汉书》中记东郡太宁“夏季坐羊皮,夏季坐一榆木板蔬食出界买盐鼓食之”。床与榻在服从和情势上有所分歧,床略高于榻,宽于榻,可坐可卧;榻则低于床,窄于床,有独坐和两人坐等,秦汉期间仅供坐用,后演变变成可坐可躺。
供储藏用的家具有厨和匮。《论衡?感虚篇》又《是应篇》谓燕太子丹质秦求归,秦王提出的前提中有厨门木象生肉足,乃得归。”这里所说的厨当指贮物之厨。西周青铜方鬲之座常在正面设两扇门,门上铸出守门之别者。此风能够为后代之厨所因循,厨门上也饰有刖者木像,以是说“生肉足”。《晋书?顾恺之传》恺之尝以一厨画,糊题其前,寄桓玄。”也应是此类厨。辽阳棒台子屯东汉墓壁画中有大厨,厨顶作屋顶形,一女子正开厨门取物,可见此中贮有玄色之壶(图77)。《广韵?上平声十虞》■,帐页,似厨形也。出陆该《字林》。”可知厨形似幄帐,正与上述壁画相合。日本奈良法隆寺所藏七世纪制作的玉虫厨子,厨顶仍作屋顶形,还因循着这一轨制。与厨比拟,匮则用以储存较贵重的物品,如《楚辞?七谏》玉与石其同匮兮。”《汉书?高帝纪》与功臣剖符作誓,丹书铁契,金匮石室,藏之宗庙。”山东沂南画像石中有其图象(图78),河南灵宝与陕县刘家渠汉墓皆出土过陶匮,这些陶匮宽窄凹凸的比例非常均匀调和,直到唐朝其外型仍无多大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