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 君臣互信[第1页/共4页]
要晓得曹丕一向以来都极力想向世人证明他不是父亲的棋子,不是奉皇命卖身女家的赘子。他曹子桓文武双全有资格成为蔡安贞的男人。可眼下的他却恰好甚么事都做不了,只能像个无足轻重的旁观者一样待在南皮干焦急。
以是听完杨修一番阐发,曹Cao便顺势问计道,“那依德祖之见,孤该派何人皋牢张燕?”
“二位乃是体贴则乱。”辛毗谦逊地摆了摆手,继而又语重心长地向二人夸大道,“自古诽谤旨在诛心,故毗觉得唯有君臣互信,高低同心,方能破此诽谤之局!”
另一头甄耕见曹Cao眉头舒展面色不豫,便谨慎翼翼地进言道,“君上,疆场刀剑无眼,何不将公子接返国?”
“杨凤。”杨修成竹在胸地报出了一个名字。
曹丕站在屋外侧耳聆听着屋内一干目不识丁的兵卒絮干脆叨地细数起蔡吉近些年来所实施的诸多德政,恍忽间仿佛明白了何为孟子所说的“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得其心有道,所欲与之聚之,所恶勿施尔也。”在他看来蔡吉广施德政,便是“得其心有道”;能让百姓感念其恩并自发地奉其母女为神女,便是“得其民有道”。固然屋内的兵卒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但曹丕信赖天下间另有成千上万像他们如许得享蔡氏德政的百姓。只要有了这些百姓支撑,蔡吉的江山便不会容人等闲撼动。
甄耕听罢心头一喜,当即叩首赌誓道,“臣定不会令君上绝望!”
“恰是此公。”杨修说到这儿暴露了一丝得意的浅笑,“昔年杨凤与雷公、白波等起兵,灵帝不能讨,乃遣使拜凤为黑山校尉,得举孝廉计吏。由其劝降张燕,定能马到功成!”
前一刻还兴趣勃勃的曹Cao乍一听闻本该留蔡吉身边的次子曹丕竟参与了高家坞之战,不由皱起眉头道,“哦?子桓在南皮?”
“杨凤?但是黑山校尉杨凤?”司马朗问道。
“俺…俺没敢昂首张望。”
司马朗亦跟着点头拥戴道,“据闻齐国曾遣讲武学子入军府练兵。齐主分娩前将二公子调离,仿佛是顾忌公子对其倒霉。”
“等仨月就等仨月。李鹞子汝急啥?”
“啧!还说没瞎吹。”
太史慈被辛毗如此一提点顿时就明白了题目的关头地点。确切,这锦盒中的证据看似是在诬告张郃。可本色上又何尝不是在磨练他太史慈,磨练齐国众君臣。倘若他真的一把火烧了锦盒内的证据,或是用心坦白不报,背后的设想之人必定会通过其他路子来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到当时不但张郃没法洗刷委曲,连带着他与冀州众文武也会就此背负上结党营私的罪名。想到这儿,深感摆布难堪的太史慈再一次舒展起了眉头,“佐治言之有理。焚毁匣中之物,必会弄巧成拙。但是若将匣内之物呈于君上,怕是又会正中设想之人下怀。”
“那还上呈与否?”张清谨慎翼翼地问道。
“俺没瞎吹!那年君上乘坐五彩鸾车来南皮,俺同俺爹就守在城门口迎驾。扶君高低车的侍卫长得真像队副。”
“俺村的虔婆也说君上是天帝派下的救世之主。”
与此同时在同一轮明月下,太史慈却正在为如何措置甄耕留下的“证据”而烦恼不已。话说自打那日霸占高家坞后,齐军便将全部坞壁翻了底朝天,进而从中网罗出很多高家通敌的证据。而在浩繁亦真亦假的证据中尤以甄耕留在高纳和刘同尸首旁的那枚锦盒最为刺眼。作为蔡吉麾下的首席大将太史慈暮年曾与张郃有过多次合作,两人暗里里的友情也都不错。以是太史慈并不信赖张郃会叛变蔡吉。可锦盒内的诸多证据却明里暗里都将锋芒指向远在徐州的张郃,仿佛又证据确实让人辩无可辩。因而深感局势严峻的太史慈一面严令部下不得对外张扬此事,一面则将辛毗、张清二人招入府内商讨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