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页/共2页]

刘娥的声音低低地，却有一丝苦涩渐渐地渗入真宗的内心：“当年太祖即位，即追封德配贺氏夫报酬孝惠皇后；先皇太宗即位，亦是顿时追封德配尹氏夫报酬淑德皇后。当今皇上即位已经三月，朝臣们数次请旨追封德配潘氏为皇后，折子却都被留中了，是吗？”

刘娥轻抚着真宗的脸，含泪道：“三郎，有你在，我任何时候都不委曲！”

真宗心知她的顾虑，笑道：“朕明白了，想是本日的事未曾得赏，是以下次便差不动了。要不然，朕下一道旨，封你为……”

真宗气得恨恨地顿足道：“你这可爱的人，常常我说得一句，你便有十句等着噎我呢！”说着，倒是放柔了声音道：“朕哪有空管别人的好处呢，朕这一辈子也只来得及细细咀嚼你给朕的不测欣喜罢了！朕晓得你是躲事儿，不想在后宫争这个风头罢了！”

真宗整小我震住了，好半天赋气够反应过来，只感觉一股热流涌上心头，俯身一把抱住了刘娥，哽咽道：“小娥，委曲你了！”

真宗回御书房把宰相李沆打发了今后，便立即去了翠华宫，笑对刘娥道：“本日多亏有你出来安抚，要不然还不晓得闹成甚么模样呢！”

刘娥缓缓隧道：“我说的这小我，是潘妃！”

刘娥悄悄地倚在真宗的怀中，只感觉已经将满身的力量都放在了他的怀中，听着他一字字的说出这句话来，心中只是想着一句话：“这是天子之誓，这是天子之誓啊！”

真宗急道：“但是――”

刘娥抿嘴笑道：“官家这话说得好笑，皇后是王谢出身，多年来执掌王府高低，井井有条。宫中事件，她能比我一个初入宫的人晓得得少。我一个乡间丫头，晓得些甚么呀！我看她做人行事，哪是我比得上的，您倒叫我班门弄斧，没得招人笑话。”

“官家，”刘娥柔声道：“小娥甚么都有了，并没有甚么特别想要的。再说我方才进宫，官家待我太好，怕是会伤着了别人的心。”

真宗紧紧地抱住了刘娥，好一会儿，才缓缓安静下来，轻叹道：“想不到你竟能够以德抱怨，你的宇量之大，人所难及！”他亦非薄情之人，却也不是立了狠心置潘妃于不顾，只是顾虑刘娥，是以上迟迟不敢下旨。此时得了她此番言语，震惊之至，却也悄悄地放心了。

刘娥悄悄地偎在真宗的怀里，感受着他宽广的肩膀上的力量，感受着他度量的热量，悄悄隧道：“我晓得，你是怕伤害到了我。甚么追封之类的，不过是做给活人看，已死之人无知无觉，封号甚么的，对她又有何用。但是天下百姓、文武大臣的眼睛盯着这个封号，潘美是建国大将，他的旧手部属也看着这个封号，看着官家会不会对旧人薄情。三郎，你妻妾内阃之事，不得为外人知，潘氏之恶，亦是不成张扬。你是天子，不能只考虑我的感受，而不考虑天下人对您的观点。而我更不能因为衔恨一个死者，而令生者受损，更何况，是爱我惜我的人受损――”她一咬牙，推开真宗，跪了下去，举头道：“臣妾要求官家追封潘氏为皇后，切勿为一妇人而有损官家圣德！”说罢，两行热泪缓缓流下。

刘娥已经是笑吟吟隧道：“但是三郎总感觉小娥聪明能言，那是我半瓶子醋老闲逛呢，哪及得皇后深藏不露的。皇后的好处，官家今后要细细地咀嚼，才气晓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