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2页/共4页]
刘后听得丁谓说到周怀政“杀丁谓、囚皇后、逼官家退位禅让太子”时,只感觉脑筋俄然一片空缺,手足冰冷,举手命道:“你且停下,待我想一想!”
曹操纵忙奏道:“臣已经叫五城兵马司监督有关人等的府第及各处,未奉旨意不敢擅行。只要对方兵马一动,五城兵马司当即能将他们制住。”
刘后笑嗔道:“明天别问功课,也别说训课,只叫皇儿说几个笑话,给你父皇听听,要笑了才准通过!”
真宗早已经听过这笑话了,倒是给儿子面子,笑了笑道:“说得不错。可见做人,性子太急了太慢了都轻易误事……”
玉座珠帘,御香环绕,帘子前面的声音,悠远地像是从天涯传过来似的:“寇准,你可知罪?”
赵桢利诱地问刘后:“母后,明天不消去资善堂了吗?太傅还等着呢!”
刘后站起来,对赵桢道:“皇儿,父皇另有事。叫江德明带你去淑妃那边玩去。”
旨意下来,周怀政被押到城西普安寺处斩。
寇准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朝着都城方向看了看,纵声笑道:“十三年前,我离京之时,满怀不甘不忿。是以上不顾统统为择手腕,乃至连奉天誊写赞表的事也都做了,以求东山复兴。”他叹了一口气道:“谁晓得三年都城为相,身心俱老!自辱其志,却成了画虎类犬。却本来我不是如许的人,想做也做不成,不过枉本身扭曲了本身罢了!思惟这三年来,当真大梦一场!”他将酒杯一掷,长笑道:“这一场贬谪又如何?不过是成全我寇准仍然做回本身罢了。今后后听任山川中,鞠种田桑间,与村夫野老抵足谈笑,更加称心罢了!”
刘后霍地站了起来,她是一个女人,也是一个老婆和一个母亲,一个女报酬了戍卫她的丈夫和儿子,她能够最英勇,也能够最凶恶。
刘后悄悄地吁了一口气,最桀骜不驯的人,也终究波澜无惊地措置了。此时天子病重,统统只能安静措置。她淡淡隧道:“你且退下罢,自有旨领悟下来的。”
寇准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大声道:“欲加上罪,何患无辞?臣要见官家!”
刘后缓缓地说:“三天前,周怀政去找你,你二人迸退摆布,密议了好久,他一分开你家,就调集人马,暗害夺宫篡位,事成以后,规复你的相位。那一天,你们密议了些甚么,你又教唆承诺了他些甚么?”
刘后再问曹操纵:“你昨日调遣兵马如何?”
刘后调侃的语声,在寇定时此的耳入耳来,是如此的锋利:“仅仅严辞回绝罢了吗?寇准,你当时即使已非宰相,也还是太子太傅、莱国公,不是布衣百姓。便是布衣百姓,碰到有人在暗害造反,一则要拿下那逆乱之人,二则也该立即禀奏朝廷,及时制止这场逆乱,这才是你身为朝臣该作的事。而不是听之任之,默许放纵,你觉得你能够置身事外吗?你有没故意中窃喜,整冠相待这场谋反的胜利,好让你重登宰相之位?你即使算不得主谋、算不得同谋,莫非说还算不得一荣俱荣的翅膀吗?”
刘后这才拿着丁谓的奏折,走到真宗面前跪下道:“官家,入内副都知周怀政谋反,已经被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