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1页/共3页]
十年了,本日王钦若但恨这十年来得太迟,丁谓又何曾不恨这十年来得太迟了呢。
分开金明池回到府中,已经是日落西山了,丁谓迸退主子,独立站在空空的书屋子,俄然仰天,哈哈大笑,笑到满身脱力,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这五人意气相投,政见类似,便常聚一起,便如本日金明池赏雪喝酒普通。
半个时候以后,丁谓之子丁珝出府,前去枢密副使钱惟演府中而去。
王钦若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上面。
丁谓看着上面,心中贯穿道:“天?”
副相丁谓,首撰《景德农田赦》《管帐录》等,自本朝以来第一次将天下农田的漫衍,赋税的多寡作一番普查,记实在案,由此真宗始知天下农田多少,荒废多少,人户多少,能收赋税多少,为今后制定稼穑赋税政策大有所用。咸平之治,便是有所本,有所据,方得天下大治,赋税歉收。
王钦若点了点头,奥秘地一笑。
宰相王钦若,当年曾经主修《册府元龟》,将经﹑史﹑《国语》﹑《管子》﹑《孟子》﹑《韩非子》﹑《淮南子》﹑《晏子春秋》﹑《吕氏春秋》﹑《韩诗别传》和历代类书﹑《修文殿御览》﹐分类编辑。分为帝王﹑闰位﹑僭伪﹑各国君﹑储宫﹑宗室﹑外戚﹑宰辅﹑将帅等三十一部。在五代十国百年之乱后,将史料清算汇集,得以传以后代,实为大功。
丁谓哈哈大笑:“不敢,不敢。”
王钦若今后一倚,缓缓隧道:“老夫要你与老夫联手,禁止后宫擅权。”
王钦若举杯轻饮一口,慢条斯理隧道:“冠者成人也,而本年方五岁稚龄,就要行冠礼,古往今来未曾见也,老臣只怕到时候这冠礼行到一半,小孩儿哇哇大哭,岂不大失体统?”
王钦若淡淡一笑,将手中酒杯一饮而尽,却尽露倦怠之色:“这杯酒到得太晚了,意猜中的事,却晚到心中竟然连欢畅都提不努力来了。”说着,将手中的酒杯重重一放,恨恨隧道:“为了王子明,误我为相十年。”
兵部侍郎陈彭年,在音韵方面成绩极大,他重拾五代失散韵书,修撰《大宋重修广韵》,此书收字二万六千余。而后大宋词学昌隆,此书功不成没,千载之下研习韵书者,均将陈彭年此之奉为圭皋。
王钦若挖苦的眼神看向丁谓:“谓之本日迟来,是否临行前中宫有命,乃至耽搁?”
丁谓不动声色地喝酒,作诗,直到傍晚,才兴尽各自散了。
丁谓心头猛震,骇怪隧道:“王相何出此言?”
丁谓晓得他仍然记恨着当年的事,十年前天子就拟拜他为相,却为王旦死力反对,直到现在王旦病死以后,他才得进阁为相,这十年的等候,对于他来讲,的确太长太长了,长到他现在的失态。
丁谓大笑:“咱自从做了三司使后,每日里铢锱必较,张口赋税杜口土木,早成俗不成耐,哪及得上王相与各位大人名流风骚,才子吵嘴。”说着,大步走进亭子里去,早见三司使林特、兵部侍郎陈彭年、皇城司刘承规等人均已经在了,都笑道:“谓之这话说得该罚,你自比大俗人,岂不是寒伧我们不是?”
丁谓强笑道:“王相博古通今,若论史识,无人能比。固然说冠者成人也,但是自周朝以来,天子诸候为执掌国政,则一定必然要到二十岁才行冠礼,传说周文王五十二岁而冠,成王十五岁而冠,亦是古来有之。且《士冠礼》中亦有‘诸侯十二而冠’之言。小皇子既受大命,天然聪明过人,王相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