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3页/共4页]

倒是晚膳开端，见宫女们先是奉上三只玉碗，碗内只盛了白饭，竟是无菜无肴。杨媛看着这碗白饭，竟不晓得是不是可吃的。却见真宗与刘娥不觉得意，先捧碗一粒粒地吃出来，竟是细细地咀嚼。

刘娥想了一想，道：“官家，臣妾也想讨一些稻种在宫中试着各种看。”

刘娥笑推真宗道：“这是本日官家带来的，你且问他去。”

刘娥昂首看了看窗外，叹道：“这天也真是的，明天刚晴了一天，看这天色，明后日必另有雨。如许的下雨天，我们倒也罢了，那些住低凹地的穷户，可就把家都给冲了。”

刘娥道：“我也传闻过每年的十月河水枯干时，都会关了运河来清淤，为何还会年年积淤，莫非是清理得不敷，没有一个限定！”

真宗本日传闻刘娥受凉了，便有些偶然朝政，早早退了朝，也不往勤政殿里去，生性带上奏折，搬进翠华宫里看，倒也安闲。这边拣了几件有点意义的政事给刘娥说着解闷，听着她妙语连珠，倒不象常日独看奏折这般无聊。

真宗笑道：“好好好，你有这类心，朕焉能不成全了你！”

刘娥撒娇道：“我晓得不是好玩儿，我是当真的。我暮年曾受离乱之苦，现在有这类利国利民之事，我很想亲手去试种一二啊！这类感受，却又是不一样的。”

真宗皱眉道：“蜀中铁钱分量重却又不值钱，张咏在奏折上说，现在时价买罗一匹，要蜀钱两万，两万铁钱实重就一百三十多斤，蜀中山高水远，照顾不便。李顺造反，铸钱局歇工多年，铁钱更是不敷用。就有商号之间用交子来代钱流转利用。只是现在为这个商号之间起了很多讼诉，轻易成为民乱。”

一番话听得杨媛咋舌不已，笑道：“阿弥陀佛，这里头另有这么多讲究呢。怪道人家说，一方土养一方人呢，倒是可惜了……”

刘娥浅笑道：“这有何难！”

真宗知她已经会心，笑道：“偏是你鬼灵精，朕已经下旨，交子既有好处，何必禁呢。叫他先在蜀中试着官督民办，先尝尝此中的利弊，等成熟了些，再看着。”

她自奉侍当明天子，也已经有五年了，真宗看似暖和，却淡淡地远远地高不成攀。此时见他与刘娥站在一起，穿戴家常衣服笑嘻嘻地，两人举止并不格外亲呢，但是言行举止倒是说不出的天然默契，竟是毫无君臣之分，帝妃之别。

刘娥对雷允恭使个眼色，雷允恭走到门边打起帘子，侍女们捧着金盘鱼贯而入，这才是明天的晚膳正式端上来。固然于刘娥宫中，已经是简练了些，却也有五六十个花腔的菜肴。

刘娥含笑道：“官家，我与杨家mm一见就投缘，结义为姐妹，还未曾禀过官家呢！”

雷允恭抬高了声音道：“娘娘，官家在里头了！”

真宗点头道：“皆是因为历代战乱的原因，很多官方的好体例没有传下来。都江堰治河之法虽好，但是蜀道难难于上彼苍，这动静不通，也是一个启事。”

张怀德忙转回房中，笑道：“本来这是娘娘小厨房的私菜，怪得这么合万岁爷的胃口！娘娘恩情甚么时候请这位厨子教教御膳房那几个小的，免得老分歧万岁爷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