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1页/共4页]

却听得刘娥的声音道：“我本日着了风寒，也不敢留官家，媛妹，你奉侍官家到你长春殿中去吧！”

杨媛晓得必成心图，忙学着她的模样也拨入一口，细细咀嚼了一下，笑道：“姐姐，我竟不晓得时下要艰巨节流如此，宫里头连一道菜都上不起了。连这米饭，都还不及我平日吃的香滑。”

刘娥因受了风寒，只拣了几样素净的小菜另坐一边吃了，却让杨媛奉侍真宗进膳。本日倒有几样小菜甚是适口，真宗不由多下了几筷。张怀德走出门去，叫赏本日做“花炊鹌子”与“芦蒿鹅掌”的厨子。

才一进门，雷允恭忙迎了出来，杨媛一边出来一边问道：“姐姐身子如何样了。前儿还好好的，可请过太医了！”

真宗已经用膳毕，闻谈笑道：“也好，你身子不爽，也早些安息！”站了起来。

真宗大喜：“好啊，朕的爱妃们都是爱民的贤德之妃，朕何其有幸了。”

杨媛正自骇异，却见刘娥同她笑道：“媛妹尝尝本日这米饭，可有甚么分歧吗？”

次日一早，真宗上朝以后，刘娥便把昨日做菜的厨子送给杨媛，杨媛心中感激，更是暗喜本身走对了这一步。

刘娥昂首看了看窗外，叹道：“这天也真是的，明天刚晴了一天，看这天色，明后日必另有雨。如许的下雨天，我们倒也罢了，那些住低凹地的穷户，可就把家都给冲了。”

刘娥笑道：“话虽如此，但是事在报酬，有如许的东西，我们老是要先试着各种看的。”

她看了好一会儿，却认不得是甚么来，只得交还刘娥笑道：“我看不出来，仿佛有些像传说中的当票子呢！”

刘娥接了这张楮纸笑道：“这可不是当票子，你们未曾见过当票子，我倒是见过的。这是明天益州知府张咏夹在奏折里头带来的，传闻叫甚么交子的。莫说你不认得，我也不认得，只怕通都城通天下也没几人认得。你别藐视这一张纸，在蜀中能够实当一千五百文大钱呢！现在蜀中官方商号中都用这个当实钱用呢！”

刘娥点头道：“是啊，昔年汉武帝曾建扶荔宫，打从南边用了无数人力物力把已经成活的荔枝树移到宫内，成果也只成活了一年。唐朝杨贵妃喜好吃荔枝，便得千山万水地打岭南送过来，弄个民怨沸腾，却也只为长安城内，种不活这东西。安南分开封，比岭南离长安还远呢。”

杨媛出身贵家，一时倒未回过味儿来。刘娥凝睇动手中的碗，缓缓隧道：“那就是大宋的万年江山啊。汉亡于黄巾之乱，唐覆于黄巢造反，便连前几年的蜀中李顺之乱，也都是因为饥民□□的原因。倘若这天下都种了占城稻，百姓们的一年能收上两次稻米，则不是孔夫子说的‘三年以内能够无饥荒矣’，而是百千年都能够无饥荒了。”

真宗重重地一击书案，喜道：“恰是，如此一来，便可处理汴河的困难了！”

真宗笑了：“小娥说得好生轻松，几十年的痼疾了，朝臣们都没议出一个真正有效的体例来！”

春季梅雨季的时候，下了十几天的雨，下得人满身骨节都发着霉酸了。

天儿才放晴，这天早上杨媛按例去中宫请晨安，这才传闻翠华宫的刘美人本日告了病。自中宫出来，她便忙去了翠华宫。

刘娥拿着交子道：“张乖崖必不是没主张的人，想来他的奏折里老是说体味决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