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恍惚已然数十年，旧辈辗转换新颜[第2页/共2页]

顾龟灵嘲笑一声，神采俄然狰狞起来，大喝道：“这些天然不算甚么。但是当我回家以后，却见自家从上到下，长幼数十口，娘亲，父亲，妹子，弟弟，都被人剖腹挖心，斩去四肢，死的惨不堪言。你说……我这个仇，可大么！可够了么？”

顾龟灵吐了这一口真气以后，这才淡淡一笑说道：“你入道年浅，应当不知，天下有正道十大金丹，正道十大金丹之说。我的仇敌，就是正道第一剑客，怒莲米辛娘。当年我也是意气风发，有些傲慢，跟米辛娘道左相逢，也不知她是正道十大金丹之一，天下最着名的剑客，只感觉一见仍旧，就高谈阔论，论道品剑，结下一份友情。”

陈七不敢怠慢，忙叫了一声顾师兄。

顾龟灵伸手手指，悄悄缭绕，语气淡然的说道：“你或许见过太多修炼成罡气，但是道法却稀松平常之辈。觉得金丹修士也不过如此。我奉告你，在上古时，因为凝煞炼罡法门轻易，丹成之辈多有废料，但是现在因为凝煞炼罡之路，已经比当时候难了不知多少，能够炼气丹成之辈，就算只得一粒假丹，也是此界无敌的存在，就算是我这等炼罡九层，剑法雷法亦算顶尖之辈，上去百十来个，也不会是米辛娘那等金丹之辈的敌手。”

陈七忍不住问道：“顾师兄资质无双，何故见得就不能进阶金丹，非要心灰意冷如此？”

“那一场斗剑，是我师父输了。我千辛万苦赶去斗剑的处所，没想到却看到是辛娘她一剑破去我师父的真气，打落了他白叟家的修为。我一怒拔剑，却连一招都没在她面前走畴昔，就被挑飞了剑光。”

直到数十年后，别的一个少年踏上青城山，这段故事才有后续。

顾龟灵眼望天空，很久，很久，很久以后，才淡淡的说了一句：“只不过是因为，有人杀了我百口，我却何如那人不得罢了。”

顾龟灵嘿然一笑，满身俄然变作泄了气的皮郛，那股凌厉的狠劲，一下子就没了影子。他有气有力的说道：“我晓得不是她，但是有甚么用？晓得我家的人，除了师门几个长辈，就只要她，她不肯说那人是谁，但是摆了然是晓得谁的凶手……我要报仇，就要踏过辛娘的剑，但是我怎有才气，斩落金丹修士？”

陈七悚然一惊，这才想起顾龟灵方才说，有人杀了他百口。忙叫道：“是那米辛娘么？她为何会下如此毒手？这女民气机好狠，好毒……”

陈七思忖半晌以后，俄然说道：“顾师兄为何对我提及此事？固然我亦故意为师兄做些甚么，只恨无能为力啊！”

陈七也没有想到，本身碰到了这个看起来颓废肮脏的师兄，年青时候，竟然另有如此一段过往，如现在骨铭心，如此滔天恨意，如此无可何如……

陈七想要问他一声，但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顾龟灵俄然说道：“陈七师弟，你可晓得，我为何会变得如此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