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乱】旧情新怨[第2页/共3页]

“本日既是宴请落暮侯，你就击几支殷曲来听听吧。”楚瀛飞开口道。

凌菡被酒水一泼，怅惘复苏，翦水双瞳好似沉下了一颗流星，漾起微小的滢光：“真是失礼，还望太子恕罪。”

穆皓轩怕成为众矢之的，抢先开口呵叱：“你是发了昏么，竟敢口出大言，还不快给瑶淑仪赔罪。”

“呵呵，何罪之有。”楚溟飞仍不肯松开凌菡，反而从袖口拿出绢帕，为她擦拭脸上的水渍：“也罢，既然三弟等不及了，你就先献艺吧，我等会再赐酒。”

“凌女人不消惶恐，我们召国的酒本就偏烈，酒量好的人偶然都会禁不住，更何况不善喝酒之人。”楚溟飞还是一脸暖和：“来人，你们扶夏郡夫人去安息，饮些醒酒茶，过会就好了。”

砰――

世人倒是一惊，皆朝穆皓轩和那女子看去。明天夜宴的突发事件已经让穆皓轩彻夜未眠，战战兢兢地写了一篇奏文，表白本身绝无谋逆之心。本日的东宫之宴，算是给他压惊，谁知又冒出个不费心的！

假山一侧的石头俄然碎了一角，两人惊诧地昂首，看到了楚瀛飞乌青的脸。

“是、是不太关我的事了，可我就是担忧……那么些人，必定不好应对吧。”穆皓轩忙忙从袖口拿出荷包，又将身上佩带的金玉都摘了下来：“宫娥内侍有哪些是费事的，你留着备用也好、”

但是，就在连侍立两旁的宫人都不由沉醉的时候，楚瀛飞却面沉似水地开口：“你唱这曲子是甚么意义？”

“姐姐！”夏姬却抓着凌菡的手：“他们是如何的人我晓得，故现在脆弱的脆弱，阴狠的阴狠，我一点都不感觉奇特，只是可惜了你，怎就变成如许了……你不该是如许的！”

“菡菡……”

凌菡黯然间，竟把那首山谣悄悄唱了出来，她的声音不娇柔也不软糯，而是如轻风拂柳、湖水潋滟般的清盈，和着玉片清悦丁宁的声响，的确微风化雨，浑然天成。

水瑶的技艺不错，可惜在坐无人赏识，上官蓉一面愤懑楚溟飞对凌菡的和顺亲和，一面又迷惑楚瀛飞俄然的心不在焉；楚瀛飞自方才的抢白事件后神采一向不太好，固执酒杯的手微微泛青，仿佛在极力忍耐着甚么；楚溟飞的眼神则在楚瀛飞和凌菡身上来回穿越，像个凑热烈的看客；这里边表情最糟糕的天然非穆皓轩莫属，夏姬的事已经让贰心惊肉跳，这会又听到昔日的宫廷之曲，内心更是百感交集，又兼是故交弹奏，更加地不受用。

“你晓得吗，实在、我一向在找女儿，必然会找到的。”穆皓轩抓住凌菡的胳膊，哀然道。凌菡唇角的嘲笑未收，眸光却跟着一暗。

她不由悄悄看了楚溟飞一眼，楚溟飞倒是一向看着她的，感遭到她的眼神，马上微微点头、含笑如风，一双凤目意味深长――特地为你筹办的，如何？

山有木兮木有枝，

蒙羞被好兮，

本来穆皓轩在前殷时，最宠嬖的是魅姬，其次便是夏姬。国破后凌菡和伊雪魅皆被楚瀛飞所收，这夏姬便成了正妻，前几日和穆皓轩一起受封，现为“夏郡夫人”。夏姬虽生得娇媚婀娜，倒是个品性朴重的女子，她和凌菡虽未厚交，却悄悄赏识她清冷沉寂的本性。昨晚的事她已经存了一肚子的气，现下又瞥见水瑶明目张胆地叱骂凌菡，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回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