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伎泪，一寸相思一寸灰[第1页/共2页]

“合德，你如何了？”我仓猝摇摆她的肩。

“飞燕！”掌事女官吃紧走来：“你的福分到了，那位王爷要带你回、回府，快随我来。”她牵了我的手欲走，我赶紧攥住合德。

进府的第一日，就有女官怒斥，歌舞伎生如浮萍，毫不能有情……因为仆人随口一句话，我们便会成为哪个男人的玩物。

“姐姐，他看中的是你，我去做甚么？”合德点头，泪珠缓缓而下，却固执地转过身去。

我们皆有些惊奇，王公贵族、王谢将相皆为府上的常客，掌事女官还从未这么“如临大敌”，不知来人是哪个高贵王爷，或是手握重权的朝臣？

这本是男人对女子的倾慕，现在却落在了合德身上，她茶饭不思，整天想着阿谁只要一面之缘的男人。

“菁菁者莪，在彼中阿。既见君子，乐且有仪。”合德轻开檀口，空谷啼莺般的歌喉，让全部大殿都为之沉寂。我跟着她的歌声扬袖、旋身，紫色罗裙也如云雾般翩跹回旋，在琉璃屏风上闲逛着潋滟的光芒。

但是，合德炽热的目光蓦地暗淡下去，阿谁男人没有回望她，而是将视野凝在了我的身上！我吃了一惊，几乎跌倒，幸亏梁上垂下了一束云绸，我仓猝攥住，缤纷的花瓣幽幽飘落，我攀着云绸，轻旋着，渐渐飞舞起来，众报酬之赞叹，阳阿公主也赞成地点头。

“合德，我们一起、”

我和合德被安排在压轴的时候上场，立马引来了别的年长歌舞伎的不满，我风俗了被白眼和讽刺，合德则非常不悦，狠狠瞪了她们一眼。

我喜好阿谁男人吗？我不晓得，我只晓得合德的手攥得如许紧，她必然会随他走的，那我呢？和mm共侍一夫，莫非真是我的宿命？倘若如此，也就无谓喜好或不喜好了吧。

婉转的笙箫之乐响起，帷帘慢卷，我和合德领着一群舞伎鱼贯而出。合德在琴桌前坐了，琴弦轻挑，泠泠琴音便从指尖流泻。我轻甩水袖，纤细的身姿如弱柳般悄悄扭捏。

“平常杨舟，载沉载浮。既见君子，我心则休。”合德垂着头，凄婉的声音尽是落寞，庞大的情素在眸中郁结成了闪动的泪珠，我还从未见她这般难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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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德仿佛猜出了我心中所想，但脸上的笑容却并未褪去：“姐姐，我们自小相依为命，合德永久也不要和你分开。以是，我早就想好了，只要我们嫁给同一个男人，就能永久在一起，不是么？”

这日我们正在练舞，掌事女官俄然仓促赶来，严声叮嘱我们安排最好的歌舞，说有高朋到访，万不成疏漏。

“合德、”我声音微小，不晓得在惊骇些甚么。

“姐姐，我有预感，他会来寻我的！”合德斑斓的眼眸光彩流转，傲视生辉：“姐姐你是没看到他，如果看到了定会同我一样，朝思暮想的。”

这是阳阿公主亲身编排的舞，专门给高朋筹办的。我也非常喜好，为此还练习了数月之久，舞的时候，仿佛本身真的化身为一只飞燕，轻灵安闲、无忧无虑。但是，眼下的忧愁倒是如此浓厚。

我愣愣地看着合德，有些不明白她的话，只惶然握着她的手，她若真随阿谁男人走了，我们姐妹恐怕就要永久分开了。

“但是、”我原觉得合德在恍神，却不知她思路如此腐败，竟悄悄想好了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