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伎泪,瘦尽灯花又一宵[第1页/共2页]
“姐姐,我也是他的婕妤了。”合德挽住我的手,像儿时那般偎着我的肩:“而后我们一左一右伴在主上身侧,不让别的嫔妃介入,好么?”
“快传太医!”刘骜仓猝抱起合德,转头看了我和张放一眼,语气歉疚:“飞燕,我带合德回宫诊治,你替我陪阿放坐坐。”
“是。”张放行了礼,跟着内官走了,但为首的女官却没有分开,反而站在我面前,冷冷地打量着我。
“姐姐尽管放心,很快就只要我们两小我了。”合德牵着我的手走到窗边,她竟一点也不怕冷,任青丝在风中飞扬。夕阳缓缓而下,朝霞如赤色红纱般覆上她的脸颊,斑斓而不祥。
“哦——”合德俄然嗟叹起来,我和刘骜皆吓了一跳。
我冷静起家,随他朝殿外走去,他凭栏远眺,幽蓝的夜空上悬着一弯残月,好似一把泛着寒光的尖刀,照得他脸上一片痛苦。
“放心好了,陛下这会正和另一名赵婕妤在一起呢,哪顾得上啊。”
“合德,后宫另有那么多女子,我们怎能独占圣宠、”我蹙着眉,班婕妤哀伤的身影在面前挥之不去,我惊骇被她们的孤单和眼泪吞噬。
“可太后没下旨让她起来呀。”
本来富平侯便是那日在马车里见过的张放,他一袭宝蓝色锦袍,绾着蛟龙银发冠,还是是风骚超脱的模样,只是神采略显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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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合德也不知如何回事,胸口俄然疼得透不过气来,能够是酒喝多了,我好难受……”合德目光惊惧,紧紧攥着刘骜的手。
“合德,你如何了?”
“好。”我颓废地回席,在他们回身的那瞬,合德冲我眨了眨眼睛。她方才对我使眼色就是想让我装病吗,但是、她为何要粉碎这场宴席?
我和班婕妤并未对望,却一同起家出了殿门,她的身影没有被明艳的阳光衬着,还是清浅如云,她隔着几丈远的间隔站定,缓缓回身:“飞燕mm,我走了。”
女官樊嬺望着我,笑对劲味深长:“婕妤,老奴在宫中呆了二十几年,陛下还从未这般欢心过。你们姊妹深得圣宠,更应经心奉养陛下才是,何必为小事哀伤介怀。待今后成为后宫的主宰,另有甚么烦恼不能开解。”
“我一向想去拜见,又怕扰了太后、”
“阿放,原说好本日到你府上痛饮,谁知不得闲,便在宫中设席了。我先自罚三杯。”刘骜举起金杯,一饮而尽。
“姐姐怕是永久都不会再来昭阳宫了吧。”我悄悄开口,感喟与怅惘掺杂,昂首望向长空,一抹阴云正如旋涡般漾开,心头莫名一紧。
我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脑海中掠过一些梦影般的画面,似故里姑苏的碧水青山,又似母亲拜别时哀思凄迷的笑容,更似我喜好的轻风细雨般的人生……可惜这统统已然远去,再也不能转头。
“一向让她跪在这不太好吧?”
我的心悄悄一沉,太后久居长信宫,常日连皇后都很少觐见(相传她们婆媳反面,太后特地表示本身喜好平静,让皇后少去叨扰)其他后妃天然不敢等闲越礼,更何况我这入宫不久的嫔妃。
“表兄那里话。”张放亦举起酒杯,连饮数次。
“你就是新晋的婕妤,不晓得要拜见太后吗?”
张放吃了一惊,他原觉得只要合德探到了他们的奥妙,没想到我也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