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伎泪,莫为繁花又断肠[第1页/共3页]
幸亏刘骜及时解了围,许是心有灵犀,他竟然跟我们前后脚到。他一来,这热切的谛视当然就归他统统了。
“爱妃再唱一曲如何?孤想听欢畅些的。”
“主上言重了,合德是跟你闹着玩呢。我夙来不喜喝酒,等合德醒了,你能够问她。”
“真该好好道贺一番,这些歌舞哀家有点看腻了,不知有没有新奇些的。”
“我只是在想,王美人为何那般严峻?”我悄悄蹙眉,说出了心头的迷惑。
刘骜坐在我身边,陪着我沉默,寝殿内静得能闻声窗外幽微的风声,我疲劳地靠上他的手臂:“主上,你不担忧我和合德会变成很可骇的人吗?”
铜镜上,映着一双容颜类似的孪生姐妹,不过我们固然相像,却从未被认错过,爹爹说我们神韵分歧,一个清艳秀逸,一个娇媚明丽,一个是袅娜的纤柳,一个是残暴的桃花。现在是我们倾情绽放的春季吧,可春季过后会如何呢?
刘骜俄然凑到我面前,桃花酒的甜香拂面而来,我望着他通俗的眼,竟跟着有些微醺的感受:“主上?”
“哦……是!”宫女明显非常不测,仓猝叩首退下了。
“爱妃想甚么呢,这么入迷?”刘骜走过来帮我拂落身上的花瓣,他目光和顺、唇角扬笑,仿佛想揽我入怀,我微微闪避,靠在了桃树上。不知为何,我老是下认识地避开在合德面前与他密切。
我不善喝酒,只固执银杯渐渐地抿着,合德和刘骜则饮得欢乐,几次举杯。合德嚷着要玩投壶游戏,成果连连得胜,最后醉倒在刘骜怀里。
“太后,老奴听闻两位赵婕妤歌舞卓绝,姐姐更是身轻如燕,能在盘中作舞,何不让我们开开眼界?”太后身边的女官说道,世人纷繁侧目,很快便有一些妃嫔拥戴。
“爱妃兴趣不高啊,如何,还不肯谅解我?”刘骜侧过甚,他声音流利、眼神腐败,我甚是惊奇,方才合德被罚酒时他都有陪着喝,没想到酒量竟然这么好。
我不善喝酒,见世人纷繁饮尽,只得从速倾杯,却不慎喝呛,又不敢咳嗽,难受得脸都红了。谁知接下来另有更不利的事。
*
回到正殿,太后已让宫女拿来雕花金盘,那金盘约一尺多宽,由四个舞伎捧着,在大殿的中心。
刘骜并不答话,反而将食指按在我的唇上,一双眼睛淌着炙热的和顺:“我们三小我的时候,就别提外人了。”
“这奖惩可真是求之不得。”刘骜笑着,另一只手拥住我的肩,携着我们朝一旁的亭阁走去。
刘骜随我们回了昭阳宫,我才叮咛侍女扶合德回寝殿歇息,一个年事稍长些的宫女便仓促赶来:“婕妤,史彤这几日水米未沾,再下去只怕会饿死,给不给送些吃食?”
我们穿戴式样不异的曲裾深衣,合德是水蓝衣裙檀色腰带,我则是玉色衣裙绯色腰带,温和而持重。发髻也不敢太高,遂梳了工致的百合髻,我左边她右边各簪了一支琉璃钗,一支珍珠金步摇。
“本年的榴花开得不错,但愿会有好动静。”太后浅笑着,众妃嫔却微微色变,特别是许皇后。
“合德才美呢。”
“赐王美人绸缎百匹,金镯、玉镯各两对。责太医和女医好生顾问。”太后说完,欢畅地执起酒杯,世人也赶快陪饮。
“嗯,去吧。”刘骜承诺着,王美人便仓促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