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伎泪,莫为繁花又断肠[第1页/共3页]
太后身边的女官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甚么,她便放心肠笑了起来:“王美人也太内疚了,有喜应当早些禀告,让哀家高兴才是。”
这就够了吧,我深吸了口气,唇畔暴露感喟般的含笑,脸颊贴在刘骜的肩上,真是暖和的依托。窗外桃红点点,暮春的暖风夹着花香,千丝万缕的苦衷、似水流年的感慨,就这么悠悠淌走了……
才入坐,我便感觉氛围有些不对,只闻声太后跟刘骜对话,偶尔还和班婕妤说上两句,却唯独没有理睬许皇后。莫非她们的婆媳干系已经差到这个境地了?太后较着连对付都不肯,那许皇后的处境岂不是比我们姐妹还要糟糕,因为刘骜也没有跟她说话。
“爱妃再唱一曲如何?孤想听欢畅些的。”
我吃了一惊,合德只罚她禁闭,没说不给吃喝啊。
回到正殿,太后已让宫女拿来雕花金盘,那金盘约一尺多宽,由四个舞伎捧着,在大殿的中心。
刘骜低头将我杯中的酒饮尽,用唇喂给我,我呼吸短促,只感觉烈酒如火,心被燃得砰砰直跳,双颊仿佛被霞光感染的桃花,几近快红破了。刘骜轻抚我的脸颊:“你说如何就如何,为何要问合德?”
“姐姐,太后竟然想诽谤我们姐妹,太可爱了,我才不要奉迎她。”合德噘着嘴,为我在发髻上簪了一支琉璃钗。
刘骜并不答话,反而将食指按在我的唇上,一双眼睛淌着炙热的和顺:“我们三小我的时候,就别提外人了。”
刘骜俄然凑到我面前,桃花酒的甜香拂面而来,我望着他通俗的眼,竟跟着有些微醺的感受:“主上?”
我们到长信宫的时候,其他妃嫔已到了大半,正簇拥着和太后说话。我和合德行了礼,原觉得人多她便不会多减轻视,谁知她还是皱起眉头,将我们细细打量了一番。我较着感到四周的目光敌对而窃喜,不得太后欢心,即便再受宠也会有各种刁难。
“主上言重了,合德是跟你闹着玩呢。我夙来不喜喝酒,等合德醒了,你能够问她。”
话虽如此,但获咎太后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是以合德还是悄悄探听了她的爱好,为我们细心遴选了衣裳和佩饰,做出端丽素雅的打扮,争夺让太后别感觉我们妖(魅)惑主。
“嗯,去吧。”刘骜承诺着,王美人便仓促进下了。
“爱妃想甚么呢,这么入迷?”刘骜走过来帮我拂落身上的花瓣,他目光和顺、唇角扬笑,仿佛想揽我入怀,我微微闪避,靠在了桃树上。不知为何,我老是下认识地避开在合德面前与他密切。
合德操琴,遂不消换衣,施礼后便在琴座上坐了。我则到偏殿换了件品红色纱裙,手中舞的绸带是浅一些的桃红。我不常穿红色的衣裳,但因太后的寿宴要热烈些,只好由卖力歌舞的女官做主了。我昂首看了一眼铜镜,原觉得这般娇媚的打扮会更加同合德相像,成果还是本身的模样,瑰丽的色采只是笼在身上的霞光。
不过比起肝火,合德明显担忧更甚,因为我才饮了酒,脸颊发烫,头也有点晕,但是太后的寿宴谁敢绝望?只好悄悄点头,和她一同起家施礼。
我一怔,不知该如何答复,只低头望着他怀中的合德。合德秀目深闭、醉颜微酡,一只玉手不忘抓着刘骜的衣袖,睡得放心舒畅。
他暖语温存,我却听得不受用,本来史彤受罚的事他晓得的很清楚,并且还涓滴不介怀。我回身朝一旁的琴桌走去,“凤凰”悄悄地躺在那边,仿佛一泓被呆滞的清幽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