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伎泪,几回魂梦与君同[第2页/共2页]
“呵,说你出身卑贱,你干脆连礼节都不顾了,还想学恶妻撒泼不成?把稳我让宫女们出去看笑话。陛下向来贤明睿智,怎就被你们姐妹迷了心窍,真是一对轻贱的狐(媚)子!”老妪斥责着,又回身从那一堆器具中拿了一个盛血的银瓶,恨恨地朝我走来。
“母后,究竟出了甚么事,您把飞燕藏到哪了?”刘骜焦心的声音传来,我却连展开眼睛的力量都没有。
“不,闭嘴!我不要听……”我捂住耳朵,不肯听凭何合德的好话。
身上的血腥味已经刺鼻得让我作呕了,她竟然还要再接再厉,是把我当作妖魅,要做法逼我现本相么?
头撞在梁上,一阵锋利的疼痛,我双手死死抱住横梁,才没让本身摔下去。俄然,一缕诡异的暗香袭入鼻端,神态垂垂浑沌起来,我咬着唇,逼迫本身保持复苏,思路却还是在迷香的腐蚀下开端涣散……恍忽间,只觉人声吵杂,一声声的“妖女”和“鬼怪”,的确要将我吞噬。
“如果你识相的话,我能够考虑放你一条活路。”殷婆抬高了声音:“不然,你们让彤儿受的罪,我会几百倍的偿还。”
我脑中俄然闪现一个动机,倘若就这么死了,刘骜回宫后,看着凄厉惨绝的尸首,会不会真的觉得,本身是被妖魅勾引,我们之间的统统,只是一场好笑的恶梦、一个无情的骗局。
泪水缓缓而下,落在他的手心,啪嗒一声,似梦醒的声音。我晃了晃晕眩的头,幻象还没有消逝,他仍然站在那边,满目疼惜:“别怕,有我在。”
“疯了、”殷婆蔑笑着,又起了个主张,抓起一把银针扔到地砖上,等着我送命。
我想奉告她,我真的不是来祸害刘骜的,我只是、眷恋着他的和顺,尽力回应着他炙热的爱。
“飞燕,你下来――”
决计已定,我便从速环顾四周,既然门被上锁,只要往高处躲了。殷婆大抵看出我的心机,马上将铜镜一扔,双手狠命地拽我,我冒死将她推开,然后向上一跃,足心踩在紫檀屏风上沿,凝住心神以后,又仓猝解下披帛,往房梁上抛。
是幻觉么?指尖扣入掌心,却衰弱得连疼痛都不分了然,唯有那双熟谙的眼睛,徘徊着无尽的温情。
“都给我跪下。”刘骜一边擦拭我脸上的血迹,一边向殷婆和别的宫女喝道。
惶恐失措间,我根本来不及考虑,只想着逃离,遂踩着凳子,站到了长案上。
“殷婆婆,查得如何样了?”有宫女在门外问道。
“好的,您辛苦了。”
“主上,快来救我。”我在心中暗喊,而后将心一横,纵身一跃,手攀着横梁悬下的披帛,翻身跳了上去。
我松了手,从梁上跌落,落入他暖和的度量。
“走开……”我仓猝推开她,朝门边跑去,却惊诧发明门底子打不开,上锁了吗?我拍着门,惊骇更兼愤懑,本身真的那么让人讨厌么,乃至太后要使出如此“高超”的手腕来严惩。
“如何,即便背上妖孽的罪名,痛苦的死去也没干系吗?只为了一个早就叛变了你的mm。”殷婆嗤笑着,仿佛在看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