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伎泪,何处相思明月楼[第2页/共2页]
我正陷在回想里,涓滴没重视到史彤的不对劲,等认识到时,她已经冲过来狠狠推了我一把。
“嗯。”他侧过甚,轻吻我的脸颊:“谁先诞下皇子,就立谁为后。”
“飞燕,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合德肝火冲冲地将我扶起,却不是回屋,而是从地上抓了一把石块朝阁楼掷去,惊叫怒骂声中,爹爹仓猝赶来,合德固执地推开他的度量,拉着我的手就走:“姐姐,我们去找母亲,我要问她,当初为何丢弃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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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史彤发楞的时候,合德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将她推开,扶着我坐回床榻:“姐姐,你还好么?快躺下。”
史彤按着我的肩,从发髻上拿下一支长钗,将尖细的钗尾对着我的脖颈:“来人,快来人!”
史彤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还是将手里的行动放轻了一点。我晓得她还舍不得跟我同归于尽,是以方才也没有特为惊骇,可不知为何这会竟感觉有些头晕,脖颈上一阵灼痛,只是被扎了一下吧,如何会这么难受?
“主上差人来问你有没有好一些,说他早晨在澜月宫等你。”合德眨了眨眼睛:“就你们两个哦,我明天独守空房。”
“立皇后的事么?”
半月后,史彤落胎的动静从长信宫传来,我正坐在铜镜前卸着钗环,脖颈上被扎的伤痕好似一颗朱砂痣。
合德牵着我的手,在城中胡乱浪荡,不知过了多久,天气早已暗淡,长街两侧的门扉也垂垂掩上,偌大的江都城仿佛只剩下我们一双被忘记的姐妹。俄然,有人用手绢堵住我们的嘴,还不及挣扎,眼睛也被蒙了起来。
“主上还是亲身送吧,倘若路上有甚么差池,又得怪我们姐妹是灾星了。”合德还是一脸幽怨地活力,我正欲开口,她却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放进我的嘴里:“这是前次太医开的丸药,说你血虚气怯,头晕的时候就服药睡一会。”
“别惊骇,奴婢受命带两位女人去见你们的母亲。”
“姐姐?”
“好好好,你们还愣着做甚么,快去啊!”刘骜挥手让内侍从速去办,又悄悄朝前走了两步:“你把金钗今后拿一些,倘若伤了飞燕,孤不会谅解你的。”
史彤锋利的叫唤在沉寂的寝殿中显得格外刺耳,她豁出去了么?我心中迷惑比惊骇更甚,耳边是史彤咻咻的喘气,她按着我的手也在止不住地颤抖,我能感遭到,她不想死,比我更不想死……
我困意渐浓,迷含混糊地闭上眼睛,担忧合德又说甚么负气的话,遂抓着她的手:“合德,陪我歇息吧。已经很晚了,主上明日还要上朝、”
刘骜的剑眉拧得很深,还是走上前,用手绢和顺地擦拭我脸上的血迹:“徐内官,你派人送她回长信宫。”
“你为甚么老是曲解别人的意义呢,我们和主上在一起就是妖(魅)惑主,你和主上一起就是两情相悦吗?”我沉了脸,儿时的委曲和讨厌又从心底冒了上来。小时候,我和合德老是被大娘关在偏僻的小院子里,有一天矮墙外非常热烈,仿佛在舞龙灯,我便踩着小板凳往墙外看,远处却传来轻视的嗤笑:“轻贱东西,小小年纪就晓得攀墙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