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凉[第2页/共2页]

“你觉得靠刺绣挣钱就是独立女性了？没脑筋的女人，他是不成能再看你一眼的。”女人佯装看她绣花绷上的刺绣，却在她耳边轻语，嘲弄的声音和他当日的讽刺如出一辙。银针刺入指尖，血珠连绵而下，疼痛砭骨。

“我要和畴昔的封建愚笨死别！”他被激愤了，从口袋里拿出信封，甩在桌上：“我晓得你断不肯仳离，就按你的封建礼教来吧。”

现在，她在暮春的香风细雨中鹄立，看着那迷离的烟花坠入江面，竟无一点陈迹：“烟花，何时变得这么凉……”

“是这位绣娘的绝活吧。”女子走到她中间：“九百九十九多粉白玫瑰，一个礼拜内完工，代价好说。”

“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偶然我便休。”她唇角出现一丝冷涩，新式的女子，可没你想的那么落魄。

光阴如此，转眼又是五年。

只记得结婚那日，他悄悄翻开她的喜纱，漂亮的脸上尽是笑容，目光和顺如暖阳。他轻吻她的唇，定下了一世之约，她脸颊泛红，高兴如波纹般漾开，觉得地久天长。现在不过五年，却已物是人非。

她转过甚，犹疑地望着他。

“实在、我一向想返来找你。”

她低头看着本身的藕色平跟鞋，几年前已将那紧裹的弓足放开，虽不能规复原状，却也轻松自如。只是被他这一嘲，儿时那锥心的痛苦又返来了，从足尖直直漫延到心底。

她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尽力学习他现在的爱好，但是、苦涩难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是不是在等他转意转意？”也有人猎奇地问。

离歌难过，怎解此心苦楚……

七月隆冬，阳光刺目，暑热非常。他挽着一娇媚女子，踏进了绸缎庄。她坐在角落里，只感觉六合一片白芒，寒凉的雪花落了一身，瑟瑟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