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何人真心何人悔?[第1页/共2页]
最后的落款竟然是“天下第一负心人”。
秋风冷,
工夫不大,文森在竹林里筹办好了笔墨纸砚和一个紫檀木的大条案,当然他手里另有一件猩红色的披风。气候渐凉,露水微微沾湿了北风凌澈那身织锦缎的华服,文森悄悄把披风给北风凌澈披在身上。然后就要为仆人展开宣纸。
“是。”倪森答复。
北风凌澈微浅笑道:“父皇都没急着让我走,太子殿下也太心急了!”
北风凌澈却说:“是么?仝森这么不极力,对你放水了吗?看来我该治他获咎。”
文森心中一阵抽动,他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三爷写诗填词了,更何况这落款以后,宣纸上竟然另有一滴未干的水迹。
莫森垂首说:“三爷,就这几鞭子还叫个伤吗?我没事。”
北风凌澈在毁容残疾之前,相对于骑射技艺他更喜好诗词歌赋,舞文弄墨对于他来讲实乃人生块事。但是自从那场大火余生,他感觉没甚么比有一个健旺的体格,有一身防身的技艺更值得他支出时候和精力的事情了。现在再次提笔,是何事震惊了心境,是何人翻开了心扉?
但是张公明最为孝敬,他老母亲刘氏本年过七十大寿,人到七十古来稀,这辈子当官一向谨慎谨慎,一向感觉委曲母亲了。以是张公明破天荒的给老母亲办了寿宴。
一阵风起,吹落了北风凌澈方才写好的一阙词,文森“啊!”的一声,就要去拾,北风凌澈却说:“算了,人都不在了,留一阙词有甚么用!”
莫森听言,退了出去,却在书房门口和倪森打了个照面,莫森对着倪森使个眼色,意义让他谨慎服侍。倪森却仿佛没看到一眼,径直进入书房。
“放你几天假,好好养伤。解缆之前,务必行动如前。”北风凌澈先开口。
文森就站在北风凌澈的身后,纸上的每一个字他都看清清清楚楚,词牌用的是“忆江南”
顿首再拜
北风凌澈色彩微变,倪森请罪道:“部属无能!”
北风凌澈微微沉吟,问:“兵部尚书的老母是本月廿三日过七十大寿吗?”
无情最江山。
那些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大臣天然是一个个急哈哈地赶着给张母贺寿。作为中立派又手握重权的兵部尚书,太子和寒王又岂能袖手。
天子晓得这万年无事的张尚书给老娘办大寿,还御笔亲题了一个“寿”字,作为贺礼。
“部属服从。”倪森躬身回应。
“嗯。”北风凌澈说,“晚膳就摆在书房吧。”
北风凌澈上书要求外放封地的折子已经被天子准奏,现在折子就摆在他的书案上。北风凌澈看了看折子,然后对文森说:“下月初二,我们解缆去封地凌城,你们做筹办吧。”
上好的宣城熟宣泛着古朴的昏黄色,在北风凌澈白净纤长的指尖渐渐展开,紫貂毫的笔蘸满墨汁,北风凌澈没有沉吟没有思考,“唰――唰――唰――”
太子北风政看着他说:“三弟,不是自请外放封地吗?如何还没走呢?”
北风凌澈一摆手,文森就冷静退下,侍立一旁。
文森看莫森现在的形状就仿佛在看智障,北风凌澈饶有兴趣的,“哦~”了一声,莫森仓猝又说:“大哥真没放水啊!请三爷验伤。”
一会儿工夫,跟着一个个精美的剔红食盒传出去,各色珍羞也摆上了桌,莫森和文森侍立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