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结难解[第2页/共3页]

孔雀吃痛，正欲摆脱。却见红豆眼里的哀思，心中不忍，便任由她狠命的咬着。轻声道，“我晓得你内心难过。如果如许能让你好受些，那你就咬吧。”

“小女人，你醒了啊！”

那声音是那般的熟谙，那般的温和。红豆茫然四顾，望着黑漆漆的四周，不由开口道，“娘，是你吗？”

红豆恍若未闻，还是埋着脑袋，失声痛哭着。

这是一间浅显配房，窗明几净，内里安排亦是简朴平常。只几把松木椅子，及一张松木圆桌。桌上摆着水壶水杯。

缨络站在一边，有些无措。俯下身子，悄悄的拍着红豆的背，安抚道，“固然你娘不在了，但你另有我们啊。只要你情愿，覆信谷就是你的家，覆信谷里的统统人，就是你的家人。莫要再哭了，你再哭我都要跟着你一起哭了。”

行了不远，她忽的停下步子，掉头对两位火伴道，“我叫你俩出来是给我出主张，不是过来装哑巴的！”

到底哭了多久，她并不清楚。哭到最后，她已然有些神情恍忽。喉咙干涩难耐，眼睛肿胀发痛。一同发难的，另有她的肚子。

实在，与其说是恨孔雀。倒不如说，恨的是她本身。

那两位女伴，居左之人，生得娇小小巧。皮肤乌黑。衬着周遭雪景，遥遥看去，倒像个惹人垂怜的瓷娃娃。居右之人，身材高挑。柳叶眉。丹凤细眼。眉宇间是同龄人少有的夺目油滑。

“但是……这下口也太狠了吧。”缨络拉过孔雀的手，瞧着上面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伤口，道，“我还是带你去碧落院，叫他们给你包扎下的好。”

“红豆――红豆――红豆――”

那“瓷娃娃”听得火伴此言，转眸看向身侧的“丹凤眼”，低声道，“春晓，你一贯主张多。此次你倒是想个别例，好生替心柔出出这口恶气啊！”

只是，那团团的暗中，却好似越来越浓，浓烈到熔化不开，将她包裹此中，几欲不得喘气。

红豆回过神。循声看去。只见一道身影，自拱门中呈现。穿戴身鬼域院的褐色道袍，面貌娟秀。倒是一清丽少女。

红豆这才完整醒过神来。看着少女，问道，“姐姐你是谁，为甚么我会在这里？”

红豆松开口。紧握拳头，恨声道，“要不是因为你，我娘就不会死。我恨你！我恨你！”说完，猛地站起家子，一把推开孔雀，埋头冲出了院子。

不想红豆却不承情，一张嘴，竟是一口咬在了孔雀的手上。

红豆并未作答。只怔怔的立在原地。脑中只不竭反复着缨络那句“你母亲又不幸罹难”。口中呢喃自语，“本来，这统统不是梦……本来，我娘她，真的已经……”想及如此，她终究忍耐不住，蹲下身子，静肉痛哭起来。

如此可贵的寂静里。红豆脑中倒是思路流转，游离不决。现在，母亲死亡，叫她朝夕间成了个伶仃孤儿。年幼如她，自是心中哀思，难过万千。对往先人发展路，更是茫然自失，惶惑无措。

“哦？”领头少女眼眸一亮，“甚么体例，你快说说！”

放眼看去。印入视线的，是一处不大的院落。除却南面开了道圆形拱门外。其他三面，尽是安排不异的配房。大略预算，足有十数间。红豆略一考虑，倒模糊猜到，这里应是鬼域院弟子留宿的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