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将计就计[第1页/共2页]
步队“艰巨”地往前蹭,每一步都走得谨慎翼翼,又透着点急不成耐。
光芒暗淡,氛围沉重得能拧出水来。
嘴里哇哇乱叫,挥动着战刀就扑向赵羽。
磨盘大的石头裹着撞断的树干,吼怒着砸下来,风声里都带着灭亡的味道,直扑底下看似慢吞吞挪动的虎威军。
咚!咚!咚!
落日的余晖斜斜照出去,把地上凝固的血洼照得刺目。
“报!吴先生,将军!谷口外头,燕军主力公然停了!看那架式,是筹办休整,没敢立即追出去!”
喊杀声猛地炸开,震得飞鹰涧两壁嗡嗡直响。
盾墙哗啦一声散开,憋着一肚子火的虎威军嗷地一声扑了出去!
谷道火线,埋伏的北齐兵也号令着冲了出来,刀枪晃眼,怪叫着扑向这群“疲兵”。
谷道越走越窄,两边的山壁黑沉沉地压下来,把天都挤成了一条细缝,氛围闷得人胸口发堵。
“举盾!”
“好!”薛荣狠狠一点头,“此次非让赵羽那厮有来无回!”
盾后的兵士咬紧牙关,双脚死死钉在地上,硬生生扛住了这第一波最猛的打击。
石头砸在盾面上,收回沉闷的巨响,震得人胳膊发麻。
而在飞鹰涧深处,某个埋没的山坳里。
飞鹰涧里,只剩下伤兵痛苦的嗟叹和战马不安的响鼻声。
一声脆响,赵羽一刀磕飞了他的兵器,顺势反手用刀背,“嘭”地一下,结健结实砸在了他后脖颈上。
北齐兵完整懵了,刚才还想着砍人,现在脑筋里只剩下逃命,本身人撞本身人,阵型完整乱成一锅粥。
武飞雪押着阿谁神采惨白、浑身抖个不断的灰袍文士,走到了赵羽中间。
终究,当他们走到一处谷道最窄、两边山壁几近要贴在一起的处所时。
阵型固然有些闲逛,可没散!更没像北齐人料想的那样,直接被砸懵砸垮。
武飞雪手腕只悄悄一翻一扣,就把这位“高人”给制住了,行动洁净得没有一丝炊火气。
赵羽懒得跟他多费口舌,刀刀不离关键,逼得他手忙脚乱。
咻咻咻——
这会儿的薛荣,没了之前的傲慢,只剩下被逼到死路的野兽般的凶恶。
三声短促锋利的鸟叫,高耸地从左边高高的山壁顶上传来,划破了山谷的死寂。
“背面!背面哪来的燕军?!”
一个北齐探子跑得呼哧带喘。
“说说吧,吴先生?”
夜色正被天光一点点挤走,飞鹰涧谷口外,公然闹哄哄起来。
喊杀声垂垂停歇。
兵士们懒惰地来回走动,搬运伤员,盘点缉获,乃至有人开端埋锅,慢悠悠的炊火气混着血腥味升腾,实足一副打完硬仗筹办歇脚的疲沓气象。
赵羽一马抢先,长刀抡得风雨不透,血点子甩得到处都是,目标明白,直愣愣就朝着山坡上薛荣的位置杀了畴昔!
薛荣连哼都没哼出一声,身子一软,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你到底是谁的人?替谁卖力?”
步队用心拖得很长,兵士们个个低头沮丧,连马蹄声都透着有气有力,活脱脱就是打了败仗冲昏头、急着抢功绩的疲兵败相。
“啾!啾!啾!”
“吴先生,你的计,我收下了。”
被称为吴先生的中年文士,脸上没甚么波澜,只是捋了捋下巴上那撮不长的髯毛,眼底深处却藏着点算计得逞的世故。
“记着,动静搞大点,速率放慢,装出人困马乏、急着追杀的模样,把戏做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