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见钟脸[第1页/共4页]
那人话音落下,便听老爷解释道,“王爷,我大女儿三女儿嫁的早,至于五女儿......她病了!”
阿寇是我的丫环,亦与我情同姐妹,是全部尚书府高低最得我属意之人,她身材娇小,模样娟秀,与我生辰同月同日分歧年。
我和他相视一笑后,他便手挽着她,同我擦肩而过。
我怔了怔,欲要救他,却被小顺强拉硬拽的托出了兰楼,我不自发的转头张望,不由得呢喃,“是你么?”
我分开后,刚好路过后花圃。顷刻立足,只见楚承宁就坐在不远处的凉亭里与二蜜斯说话,和我相隔一道小溪。
眼波一动,我被那声音带回了十年后的兰楼,台上,伶人头牌坊宝春唱着音正腔园的斩梅戏,我乐不思蜀的坐在散座上打赏,铜钱哗啦啦的如雨下,顷刻掌声雷动。
阿寇嘲笑,摸了摸我的额头,“五蜜斯你没事吧,脸都烧红了!”
大风吼怒而过,面前的红纱被风刮走,帝京的长街规复了原样,与我并行而过的是一队宫中的车马,世人见那车马盖着金帘,随行马匹系着铜铃,随行着一队金色盔甲的侍卫,想必都同我心中所想,马车里定坐着个不成一世的人物,便都纷繁让步于街边,留出了一条阳关大道。那金帘马车颠末之路遇有人昂首,遇有人礼拜,遇有百姓群情,却不知车中坐于何人?
我怔了怔,看着他那张华而不实的脸,沉默入迷,皇宫如此?正华二年时闻人贵妃被害的不能生养,正华三年时,宠冠六宫的大蒙公主,被害的惨死,不知为何?我竟在他的脸上看出了凶恶至极,看出了难诉忧愁,莫非东宫皇子,都如他是这般,好似大病初愈,没有一丝光辉的模样么?看来皇宫不好,还是做一百姓乐得清闲。
我一故作嫌弃的推开她,用折扇敲了敲她的肩头问她,“何事大惊小怪的?”
我又回眸看他和她的背影,好似牛郎配织女般班配,无疑是金童玉女门当户对。那穿戴碧色林罗锦袍的女子,是尚书府二蜜斯唐惜香,她边幅倾国倾城,脾气寡淡如水,为嫡为长,尚书大人亦对她百依百顺。
我不肯分开,只听那人长叹一声道,“小不幸,本日遇见爷算你荣幸,乖乖叫我一声爷爷,赏你点口粮!”
一阵喧闹声中,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乞丐,一只手拿着乞食盂,另一只手肆意的在地下摩挲着散落于地的碎银,却被身后一声呵叱吓得退避三舍,“臭乞丐,爷的犒赏银子岂由得你这等下九流之辈玷辱,还不快把你的脏手给爷拿开!”
她端起茶壶,斟满他的茶盅,莞尔一笑如镜花水月般夸姣,他拾起盅盖,拨了拨茶叶,昂首悄悄发笑,不知是为何事。
我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生灵涂炭的帝京,好像一张画卷映入我视线,那活色生香的画卷突然停格,街边的商贩也不呼喊了,径上的行人也不走了,青楼窗边探出的那美人头也不歌颂了,穿戴红喜袍的新娘子手里的绣球也不抛了,面前的统统顷刻被一片红色遮住,那红色像极了一条红纱,随风飘曳。
我入了闺阁,一只脚刚迈入门槛,便好似入错了门,闺阁里被折腾的混乱不堪,从榻上到地下,全都是姹紫嫣红的绣袍和打翻于地的胭脂水粉,这也就罢了,管家和下人竟都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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