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前者与后者[第2页/共2页]

无无，无有，时候与空间融会为一，时而胶葛，时而离散。事物转眼泯没，烦琐归于虚无。仿佛喧华无边，又仿佛温馨无声。

形骸道：“永诀了，梦儿。”

那是盘古附身于尸犼之躯。

形骸道：“你要前去阳间？”

鸿钧问道：“我让你带来的人，带来了么？”

青阳笑道：“看来我找错了耍弄的敌手，难怪你如此难缠。”

金童问道：“你要去哪儿？”

青阳身后跟着孟轻呓，她手持太阿剑，抬开端，望着鸿钧，盘古之心的光芒绕着她扭转。

金童道：“李耳第一个看破了神谱，他捐躯了性命，我们才得以摆脱。那运气丝线是他对你的指引，也是我们对你的酬谢。”

他拍了拍形骸肩膀，道：“能与你共处多年，实是幸运。”

元始天尊望着鸿钧，见鸿钧垂垂变回形骸模样，他说：“我就晓得，我仿佛在哪儿见过你。”

是啊，另有梦海，我的旅途还未结束。

鸿钧道：“恰是，我有力前去虚无之核，它藏得很深，唯有与你合力，将它呼唤至此。我会撤除这黑蛇的残存，从今今后，万物再不泯没。”

形骸道：“到阳间以后，你会做甚么？”

无可计算这战役持续了多久，当统统灰尘落定时，盘古已然不存，鸿钧也即将甜睡，值得欣喜的是，那虚无核心已被毁灭。

鸿钧道：“在你之前的灵。”

盘古点头道：“我要用虚无将万物归于原位。”

形骸道：“我不过是凡人。”

天尊道：“我已重生，誓词亦复归，我不会再忽视，亦不会再松弛。”

形骸道：“你如何得知？”

青阳淡然一笑，双神一同远去。

这一回，轮到形骸舍弃了躯体，灵魂投止于刑天的体格上，他变得强健弘大，顶天登时，在浑沌与虚无中斥地了空间。

他明白了统统，苦笑一声，俄然感觉这数百万年的光阴都不值一提，连灭亡都算不得甚么。

形骸说道：“归去吧，归去重掌六合，三清合一，唯有至尊。六合需求你，那神谱本是虚无碎片。虚无灭亡后，你已不会再受神谱所惑了。”

形骸道：“是你找到了我？”

一道绿色的阳光切开了壳，长发如火的少年落地，面对着鸿钧古神。

他们转过身，共同面对深处那躲藏的怪物，那黑蛇的老巢。

鸿钧与盘古。

盘古道：“我需求你呼唤虚无，你也需求我呼唤虚无。”

盘古低头深思。

鸿钧道：“完整毁灭这虚无。”

南边，梦话，太上老君的指引，我魂牵梦绕的雪儿。

形骸略一点头，金童走向青阳，他们是两个天下太阳的意味，亦皆挑选了孩童样貌。青阳道：“我在妖界舒畅得很，你不必担忧我。”

形骸鼓足勇气，哼着歌谣，垂垂浑然忘我，步入了海水中。

虚无中，时候混乱，是以早在他们初度相见时，元始天尊便感觉形骸熟谙。

红巨人与黑巨人。

虚无以外的壳松动了，但就像脓疮囊肿一样，它尚会持续一段光阴，随后减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