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物汤[第1页/共2页]

当归将药篓中泛黄的《汤液经法》悄悄摊开，泛黄纸页上浮起古奥符文："《素问》有云'阴平阳秘，精力乃治'。我等既承药灵之身，当师法先贤调和阴阳。"她望向远处村庄升起的黑烟，"此次...怕是要用阿谁阵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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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归的当归须正在焦枯蜷曲。她望向《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中闪动的笔墨，俄然福诚意灵："诸位可记得《素问·至真要大论》？'辛甘发散为阳，酸苦涌泄为阴'。我们何不将四气五味融入四时？"

山崖忽起轰鸣，熟地广袖翻飞自云端落下，怀中《黄帝内经》哗啦作响："诸位且看！"他指尖凝起金光，在半空勾出星图，"少阴君火适时却现少阳相火，五运六气倒置至此，岂是平常疫病？"

疫瘴散去那日，终南山的采药人瞥见四位神仙身影融入《局方》残卷。厥后太病院订正方书，见四味药材暗合四时轮转之理，遂定名为四物汤。当归养血为君，熟地滋阴为臣，白芍敛阴为佐，川芎行气为使，千年而下，此方仍在报告着调血之道中相生相制的陈腐聪明。

【证治机理】《仙授理伤续断秘方》以本方治外伤瘀血作痛，宋《承平惠民和剂局方》用以医治妇人诸疾。本证由营血亏虚，血行不畅而至。营血亏虚，头子失荣，则病眩晕。心肝血虚，则心悸失眠、面色唇甲无华。营血不敷，冲任失养，则月经不调或经闭不可。营血既虚，运转不畅，而见脐腹疼痛。治宜补血和血。

四物汤《仙授理伤续断秘方》

【方歌】四物地芍与归芎，血家百病此方通，八珍合人四君子，气血双疗功独崇。再加黄芪与肉桂，十全大补补方雄。

"四象归元阵？"三人异口同声。川芎的青铜药碾俄然收回嗡鸣，白芍的披帛无风主动，熟地手中星图明灭不定。百年前葛洪真人留下的残卷记录，此阵需四药灵各守其位：当归镇守太阴，熟地坐镇少阴，白芍执掌厥阴，川芎主理少阳。然四人道情差异，常常尝试老是功败垂成。

【用法】每服三钱，水盏半，煎至七分，空心热服（当代用法：水煎服）。

"为何老是不懂？"白芍擦去嘴角血迹，《伤寒论》的残页在掌心燃烧，"张仲景早言'阴阳自和者必自愈'，你这般强攻猛打与庸医滥用附子何异？"

"气血逆行，三焦倒悬。"川芎的玄色衣袍掠过林间残雪，腰间悬着的青铜药碾叮咚作响。这个总爱把"一力降十会"挂在嘴边的青年现在面色凝重，"山脚下的村庄已现高热谵语之症。"

【主治】营血虚滞证。头晕目炫，心悸失眠，面色无华，或妇人月经不调，量少或经闭不可，脐腹作痛，舌淡，脉细弦或细涩。

【服从】补血和血。

【构成】白芍药（9g） 川当归（9g） 熟地黄（12g） 川芎（6g）各平分

晨光初现时，四道身影重新结阵。当归的甘温之气化作春藤缠绕山麓，熟地的甘寒精魄汇成夏溪津润焦土，白芍的酸寒之性凝为秋霜肃杀病气，川芎的辛温药力卷起北风疏浚经络。当四时之气在冬至子时交汇的顷刻，《承平圣惠方》的虚影在空中展开，四味药名绽放金光。

暮色中的终南山俄然飘起猩红雪片，当归提着药篓的手指微微发颤。那些本该莹白的雪花落在她月白衣裙上，洇开点点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