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黄连解毒汤[第1页/共2页]

【配伍特性】苦寒直折，泻火解毒，三焦并清。

后院俄然传来陶罐碎裂声。黄柏的铜尺量过农妇小腿腐败处，腐肉间黄水混着血丝排泄："湿毒堆积如沼，当开水沟导邪。"栀子玉壶中清露滴在沙盘，摹拟的水流却被淤泥停滞。

【方解】黄连为君，入上焦以清泻心火，盖因心为君火之脏，泻火必先清心，心火宁，则诸经之火自降；又入中焦，泻中焦之火。臣以黄芩清上焦之火，黄柏泻下焦之火。栀子清泻三焦之火，导热下行，用为佐使。本方为治实热火毒证之根本方，又为表现苦寒直折法之代表方。

"苏大夫拯救！"茶商周掌柜被两个伴计架着闯出去，面色潮红如煮熟的虾子，唇上燎起一串火泡。他中衣前襟狼藉，暴露胸膈处大片红斑，十指不住抓挠着皮肤。

【服从】泻火解毒。

四道身影在晨光中达成共鸣。苏合香提笔写下两方：给周掌柜的加了鲜竹叶、生石膏，给王二的添入金银花、皂角刺。药柜里传来纤细响动，黄连掰下半角投入周掌柜的药包，黄柏则取整支没入王二的陶罐。

月色渗入窗棂时，四君子虚影正在调剂人体模型。黄芩的丝线缠住墨客肺部投影："秋燥袭肺，若单用我等苦寒直折，反成抱薪救火。"假造药汁流过经络，白茅根指导的热毒从鼻衄排挤。

四道身影在晨雾中围住人体经络模型。黄连朱笔点向太阴肺经："墨客脉症虽凶，实为标热本燥。"笔锋俄然转向农妇小腿阳明经："此患看似湿重，但舌苔黄腻而根剥，已现伤阴之兆。"

处暑刚过，仁心堂檐角铜铃沾了层薄霜。苏合香正在研磨吴茱萸，忽见药童引着两人踏霜而来：青衫墨客咳声撕棉裂帛，粗布农妇拖着红肿左腿，每走一步都在青砖留下湿痕。

寒露那日，墨客携来手抄《瘟疫论》，农妇捎着新挖的土茯苓伸谢。他们未曾听闻药材们彻夜的争论：黄连对峙"存得一分津液便有一分朝气"，黄芩却警告"过用寒凉恐冰伏邪气"；黄柏要"急下存阴"，栀子却吟着"治湿不远温"。

黄连解毒汤《外台机密》

夜风送来断续更鼓，四道身影渐淡入药材。周掌柜的茶饼在案上散着暗香，王二的鱼篓滴落的水珠在月光下好像未尽的药露。

苏合香的白眉微微颤抖。给墨客的方剂减了黄柏剂量，添入鲜藕节、白茅根；农妇的药方撤除皂角刺，换成泽泻、车前子。药柜深处传来争论：黄芩主张用麦冬润燥，黄连却将鲜竹叶强行压进墨客药包；栀子分出一缕清露渗入农妇汤剂，黄柏的铜尺把金银花拦在罐外。

【构成】黄连三两 黄芩 黄柏各二两 栀子擘，十四枚

青瓷药碾再度出现微光，四君子虚影却比夏季淡了几分。黄连的红衣染着焦色，望着墨客咯在帕子上的铁锈色痰血蹙眉："秋燥刑金，竟将热毒逼入血络。"

暮春三月，仁心堂后院的木香花开得正盛。苏合香大夫捻着银针的手俄然一顿，前堂传来短促的脚步声。

"上焦火毒。"黄连的笔尖点在周掌柜舌象图上，那舌尖红绛如滴血，"但热已伤津，当佐甘寒。"黄芩翻开脉案，寸脉洪大如浪涌舟，却在关部俄然细弱如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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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柏的铜尺划过王二背部痈疽示企图："下焦湿热缠结成毒，当引邪外透。"栀子玉壶倾倒，摹拟的脓液在沙盘活动，"腐肉未去，新肌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