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青龙汤[第4页/共14页]

"够了。"石膏扯开衣衿，胸口嵌着的月白石绽放清光，"瞥见这些裂纹了吗？每次压抑你的炎热，我的寒源就耗损一分。"他指向沙盘上伸展的黑气，《温病条辨》的虚影在身后闪现："但若让郁热灼伤阴液，才是真正的灾害。"

麻黄将开腠剑插入药王鼎废墟，剑身开出《滇南本草》记录的曼陀罗花。石膏的月白石在晨露中重聚，清光里流转着《本草纲目》全数炮制要诀。

天雄二字的红光映在甘草脸上时，他手中的《神农本草经》残页俄然排泄玄色黏液。黏液在案几上蜿蜒成《本草图经》记录的"天雄状如鼠尾"的诡秘纹路，纹路末端直指麻黄胸甲上的龙纹缺口。

断肠草星君初次踉跄后退。紫金锭阵锁住铜甑的顷刻，麻黄的开腠剑俄然蜕去瘿瘤，剑身闪现《医学入门》的"草木制化"图。石膏将最后清光注入剑锋，两人合击斩出《医方集解》所述的"釜底抽薪法"——剑光先破《神农本草经》断肠草"破积拔毒"之效，再摧《本草备要》"祛风静痛"之功，终究直指《本草公理》警告的"入口断肠"本源。

转机呈现在至暗时候。桂枝碎裂的枢机盘残片俄然拼成《医学正传》的"正反合"阵图，甘草老者以艾灰为墨，在患者背俞穴画出《金针赋》秘传的"子午流注"轨迹。当白芍的青鸾石雕流出血泪，《赤水玄珠》记录的"天赋太极"在患者百会穴闪现。

话音未落，杏仁的银针匣俄然炸开。十二枚太乙神针悬浮空中，针尾指向患者颤中穴方向。"邪在膜原！"她咬破指尖在《瘟疫论》残页上疾书，血字化作红莲业火没入鼎中。麻黄剑锋劈开翻涌的药雾，瞥见患者舌苔正以肉眼可见速率由白转黄。

星君收回草木燃烧的悲鸣，身躯裂成《医林改错》所述的"肝心脾肺肾"五形。桂枝的枢机盘策动《针灸大成》的"高涨八法"，将五形毒体别离封印在十二时候的相克之位。本地黄用《理瀹骈文》的脐疗法封住最后裂缝时，夜空中的断肠草星已褪成暗绿色。

【方解】麻黄发汗解表、开宣肺气，因用至六两，则开泄腠理，发汗散寒之力尤着，为君药。桂枝辛温，解肌发汗，助麻黄解表；石膏辛甘而寒，清解里热，并透达郁热，同为臣药。麻黄得石膏，辛温颁发而无助热之弊；石膏得麻黄，大寒清热而无冰伏之虞。杏仁善降肺气，与麻黄相伍，宣降肺气，肺气宣畅，腠理疏浚，可助表邪外出；生姜、大枣合用，调营卫以襄解表，和脾胃以资汗源，共为佐药。甘草益气和中，既缓辛温峻散之力，又防石膏寒凉伤中，且能调和诸药，为佐使药。本方为医治外感风寒，内有郁热证之常用方。

"阴阳人！"杏仁的银针结成《针灸聚英》的流注八穴阵，针阵却被将军双面吐息冲散。左脸呼出的温热之气催开《承平圣惠方》的阳和汤，右脸喷出的寒毒却凝成《外科正宗》的轰隆火。

石膏的月白石俄然映出药王鼎内部：本该消逝的燥屎黑枣，正在鼎内孕育着冰火融会的诡异胚胎。鼎身《炮炙论》雷纹扭曲成《串雅内编》记录的邪术符咒，二十八星宿图已完整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