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犀角地黄汤[第1页/共4页]

子时三刻，犀角将军按剑立于城楼，玄铁甲胄泛着寒光。城墙砖缝间排泄暗红血珠，护城河蒸腾着诡异雾气。这已是他驻守血分城的第七个日夜。

【方歌】犀角地黄芍药丹，血升胃热火邪干，斑黄阳毒皆堪治，或益柴芩总伐肝。

"将军！南市又有三人昏迷！"探马来报时，檐角铜铃正收回刺耳鸣响。犀角蹙眉望向城内此起彼伏的猩红斑疹，这些形如残梅的印记，恰是热毒深切血分的铁证。

暮色初临，四药灵聚于城楼角亭。犀角将军卸去玄甲，周身仍缭绕淡淡霜气："此番恶战，诸君可知险在那边？"

芍娘腕间翡翠镯映着烛火："肝为血海，热毒最易耗伤肝阴。"她将银针排成北斗之形，"故散瘀后需以归、芎调畅肝气，正如东风化雨润膏壤。"

芍娘正在教孺子揉按太冲穴："若觉目涩胁胀，便如此穴道导引。"她发间银针随话音没入空中，城周忽现二十四周泉眼，"此泉含芍药甘草之气，沐足可柔筋养脉。"

【主治】热入血分证。身热谵语，斑色紫黑，或吐血、衄血、便血、尿血，舌深绛起刺，脉数；或喜忘如狂，或漱水不欲咽，或大便色黑易解。

丹郎斜倚在修复的槐树上，把玩着新结的青铜钱："卦象转未济卦，提示余热未清。"他俄然将铜钱射向城北角楼，"三今后子时，记得用竹叶芯露送服最后剂药汤。"

丹郎俄然闪现在城垛上，绛红衣袂掠过滚烫的墙砖："午后脉诊，半数百姓呈现细数之象。"他指尖捏着片焦黑柳叶，"您看这舌象摹拟——绛色无苔，清楚是热灼营阴。"

芍娘正在给老妇包扎渗血的手臂，闻言昂首轻笑："早备好了太冲、膈俞两处要穴。"她腕间银镯与药箱里的金针相映生辉，"共同将军的寒凉之性，恰好导血归经。"

芍娘趁机展开针灸图卷，三十六枚银针悬浮半空，针尾系着的五色丝线织成星斗图谱："按子午流注，现在气血当行至肝经。"她素手重推，七枚银针精准刺入城墙对应期门、章门等穴，砖缝渗血之势顿时减缓三成。

晨光熹微时，生地娘子在城门悬起绢布药谕：

未时二刻，丹郎斜倚在重生的槐树枝头，指尖悬着三根蛛丝般的金线。线端系在病愈老者的寸关尺三部，随呼吸微微震颤。"昨日细数如雀啄米，本日安闲若春溪流。"他俄然收线轻笑，蛛丝在空中凝成土形脉纹，"脉得胃气，朝气已复。"

"诸位请看。"生地娘子广袖轻扬，空中闪现半透明的人形经络图。她葱指导在膻中穴："热邪自气分传来，在此处化为火毒。"虚像中的红色暗潮正猖獗打击心包，"当务之急，既要截断热势，又需护住真阴。"

【方解】犀角（水牛角代）苦咸性寒，直入血分，凉血清心而解热毒，为君药。臣以甘寒之生地黄，凉血滋阴，既助君药清热凉血，又能滋阴生津以复已失之阴血。佐以赤芍、牡丹皮既助君臣药清热凉血，又可活血散瘀以化斑消瘀，兼可防凉血留瘀。本方为医治温热病热入血分证之根本方。

七今后霜降，血分城墙裂纹处生出丹皮藤蔓，赤褐表皮隐现冰裂纹理。犀角将军佩剑立于城头，寒甲已敛去七分锋芒。

二适甘淡糜粥——水墨粳米在画中伸展，莲子滚落时绽放十二朵青气，正合十二经水谷精微输布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