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济川煎[第2页/共3页]

【服从】温肾益精，润肠通便。

"啪！"隔壁药格俄然传来响动。当归蹙眉望去，只见新来的肉苁蓉正把整块西域黄玉雕成的药秤往案几上摔。那男人生得剑眉星目，玄色长袍上金线绣着戈壁驼铃纹样，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大漠孤烟的炎热。

【构成】当归三至五钱 牛膝二钱 肉苁蓉酒洗去咸，二至三钱 泽泻一钱半 升麻五分至七分或一钱 枳壳一钱

暮色渐浓，药柜中浮动着如有若无的药香。牛膝俄然大笑，声震梁柱："好个'寓通于补'！老夫本日方知，景岳先生将我们这些性味差异的药材聚在一处，原是要演一出'阴阳交泰'的大戏。"

世人闻言皆是一怔。升麻足尖轻点，飘然落在当归身侧："愿闻其详。"

夜风拂过药柜，带着《景岳全书》的册页沙沙作响。在某个泛黄的角落，新添的墨迹正在渐渐干枯："凡病涉虚损而大便秘结不通，则硝、黄进犯等剂必不成用。若势有不得不通者，宜此主之，此用通于补之剂也。"

济川煎《景岳全书》

【证治机理】证因肾虚开合失司而至。肾主五液，司开合。肾阳不敷，气化有力，津液不布，故小便清长；肠失濡润，传导倒霉，故大便不通；肾虚精亏，故腰膝酸软；清窍失养，则头目炫晕；肾阳亏损，故舌淡苔白、脉象沉迟。肾虚开合失司，浊气不降，肠道失润，治当肾益精、润肠通便。

【方解】肉苁蓉味甘咸性温，服从温肾益精，暖腰润肠，为君药。当归补血润燥，润肠通便；牛膝补益肝肾，壮腰膝，性善下行，共为臣药。枳壳下气宽肠而助通便；泽泻渗利小便而泄肾浊；妙用升麻以升清阳，清阳升则浊阴自降，相反相成，以助通便之效，以上共为佐药。方名“济川”，意在帮助河川以行舟车。本方为治肾虚便秘之常用方。

"够了！"

泽泻掸去衣上茶渍，嘴角噙笑："倒让我想起《伤寒论》中五苓散的配伍。茯苓、猪苓、泽泻利水渗湿，白术健脾，桂枝化气。看似各行其是，实则环环相扣。"

"今以月华为证。"六人异口同声，"虽性味有别，愿共守起落相因之道。阳中求阴，补中寓通，方成济川之德。"

【用法】水一盅半，煎七分，食前服（当代用法：水煎服）。

药柜俄然狠恶闲逛。当归仓猝扶住格栅，发明是牛膝在跺他的赤铜拐杖。"都开口！"老者须发皆张，"那老翁服药后确有长久眩晕，但待老夫引虚火归元，次日不就排挤宿便了？医案记录写得明显白白：肉苁蓉三钱为君，升麻五分佐之，牛膝二钱为使..."

"景岳先生真是胡涂！"肉苁蓉的声音震得药格嗡嗡作响，"我乃戈壁人参，补命门真火如探囊取物，怎可与这些..."他嫌恶地瞥了眼角落里闭目养神的泽泻，"怎可与这些只会排水的家伙平起平坐？"

泽泻青衣委地，闻言只是轻笑。他面前青瓷盏中的晨露俄然翻涌，化作一条晶莹水蛇缠上肉苁蓉手腕："君火过亢则烁真阴，这位仁兄要不要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