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刘氏妹子[第1页/共3页]
葬礼过后,陆雨思及母亲生前所愿,便叫展月过来问话道:“我娘临终时可有事情交代?”展月点头道:“夫人归天时我不在跟前,是姑姑摒挡的。”
陆云照行礼相迎。陈清又道:“我是令妹的朋友,特来庄中看望她。”陆云照即请入内,边带路边道:“陈女人,你既是阿雨的朋友,有一事我想问问陈女人。你可知我妹子与郡王爷之间出了甚么岔子么?我瞧着他两个神采皆不对。”陈清站住了,隔着纱幔偷偷打量他,真正谦谦君子诚若明镜,不似故作矫揉之辈,便道:“陆雨和袁珝的婚事恐怕不作数了。”
展月去寻了常做媒的几家婆子,一听是覆雨庄的,常日必定凑趣还来不及,只因听闻陆夫人归天,覆雨庄被围困,好女儿家怎肯嫁去,皆不肯应这差事。展月无法,多使些钱两并说非论女人家贫富边幅,只要肯嫁就行。有一家媒婆看在钱的面上,想了想,道:“菜场街刘屠户家的妹子,无能的很,只是边幅不济些。”
陈清道:“是何难事?”展月难以开口,想陈清是陆雨老友,便道:“我们庄首要我去镇上找个媒婆给他说一桩婚事。”又怕陈清曲解,仓猝解释道,“陈女人,我家庄主并不是罔顾孝悌之人。本日也不知如何了,俄然想到要结婚,还要快快办来。”
陈清道:“可这是你母亲生前遗言。”陆云照道:“母亲生前遗言我作儿子的岂有不知的?不过随口一说,我这妹子向来死脑筋,当真了。”
展月想起陆云照为人多么清风霁月,不由悲从中来、泪湿眼眶。
陈清将她身上落花悄悄掸去,道:“我曾听徒弟讲练武之人最忌心有旁骛。阿雨你苦衷重重,且别混练。”陆雨忙道:“姐姐胡说,我没有苦衷。”说着却红了脸。陈清道:“我来了,你也不请我进屋坐坐?”陆雨忙携了她手走至房中,道:“姐姐稍坐。”边将佩剑还于架上。陈清见架上另有一柄匕首,鞘上金玉镶嵌,龙纹环抱,华贵非常,便拿起来掂一掂,又拔~出鞘来一看,寒光泠泠,复又合鞘还于架上,谓陆雨道:“这匕首是袁珝送你的吧?”
陈清这才放心。陆云照将陈清送到整齐小苑,回到书房左思右想、坐立不宁。遂来到父母房中。
陆云照道:“我陆家的事何必你来多管?这剑谱留与不留与你何干?”廖亲霸道:“本王一片美意!你经丧母之痛,言语鲁莽,本王不与你计算!”言罢拂袖而去。
第二日,殷虹棺木被送入陆家祖茔与丈夫陆剑寒合葬。廖亲王设路祭相送,陆云照路过祭篷只置之不睬。陆雨见袁珝站在篷下,亦忙低头仓促而过不忍视之。
陈清道:“看陆庄主的意义,是没有娶陆雨的筹算?”陆云照道:“我与陆雨只兄妹之情并无伉俪之意。”
陆云照又急又怒,牵动伤患猛咳起来。陆雨仓猝给他拍背顺气。廖亲霸道:“居奉先前说的话一半真一半假。他说覆雨剑谱如何被你家所得是真,但说不是你家所创倒是假的。这覆雨剑谱我看了。里头不止有你陆家的陆家剑法,另有你母亲的殷家剑。加上本来的剑法,集三家所成,才成真正的覆雨剑。你父母平生心血,岂能为外人夺去?现在我把它烧了以此祭奠你母亲也算适得其所。”
陆雨又来问徐萍,徐萍乃殷虹陪嫁,与殷虹交谊深厚,拭泪道:“你~娘晚间时练功练岔了气,第二日一早才发明没了。半句话也将来得及与我说。”说着嚎啕大哭,陆雨好言安慰,她方止住抽泣,拉住陆雨双手交代道:“姐儿要与人比武,少不得好学苦练,但也要好自保重,切不成操之过急,以免重蹈你母亲复辙。”徐萍年龄已高,又被居奉等人捆绑虐~待,加上悲伤难抑,病倒在床。陆雨恐她担忧愈添病气,遂承诺道:“姑姑放心,我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