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舐犊之情[第2页/共2页]

泱泱道：“果然能如此就最好了。”袁珝道：“mm且坐坐，我去去就来。”泱泱道：“五哥请便。”自去书房翻书闲看。一会儿，袁珝出去，泱泱见他换了一件月红色家常服，便道：“五哥本日不出门了？”

郎陈郡王是天子三子，当日结婚办得并不热烈，天子没甚印象，但提及诸儿婚事，不由又想起泰王袁珏来。袁珏自十岁上生了一场大病便一向孱羸至今，连娶妻都不能。天子给其定封号为泰，也是但愿他可否极泰来，平生安康，可没想到事与愿违，跟着年纪增加病情却更减轻了。思及至此不免扶额感喟。

王坛道：“恰是。皇上圣明。”又扳动手指头算了算，道，“年后，太子纳侧妃，五郡王娶王妃，再加上乐安公主和君山郡主及笄议婚。来岁这很多丧事，怕是要从年初热烈到年末都排不过来呢。细想想，算上郎陈郡王大婚那次，到现在7、八年了，皇家再没办过丧事。”

本来太子有一子名唤袁程，长到五岁时，在广慈宫门前玩耍，不慎跌入湖中淹死。此事畴昔五年，天长日久却成了太子心结。王坛见太子痛哭难抑，忙上前将其搀起，安慰道：“大哀痛身，太子保重。来日方长，您还年青，还会有子嗣。”

袁珝道：“不出去了。我离家数年，府中积了一大堆事。自回到京中也不得闲过，明日又要赴宴。明天半日就只在家中理些家事。”

太子道：“儿臣平不了，也忘不了。”不由哭泣出声，泪眼婆娑地望向他父亲，道，“程儿如果活着，过了年也该满十岁了。我至今还记得程儿刚出世时候的模样，我亲手捧着他，看着他，这是我儿子呵。我内心头多少欢乐。他哭我也爱看，他笑我也爱看，如何着都感觉好，恨不能日日带在身边。父皇，您也是为人父亲，您有多爱好儿臣，儿臣就有多爱好程儿，不，不，儿臣比父皇还更多欢乐。但是，但是……他不过在儿臣身边待了短短数年，他当时还那么小，那么弱，如何，如何，他就……”说到此处，再也说不下去，哀痛不能矜持，竟伏地而哭。天子思及孙子也不由泪目。

太子冷冷道：“不测？我尝听闻前几日广慈宫前有一小犬落入湖中被人救起。犬溺另有人救，何况人乎！”说道此处正如万箭锥心，忙以袖掩嘴，制止呼唤出声。

袁珝道：“不好，不好。你小时就总跟他闹架，怕去了又闹起来。”泱泱道：“现在都大了，天然不会混闹。”袁珝特长指头往她额间悄悄一点道：“就因为大师都长大成~人，才要避嫌，是以去不得也。”

太子呵呵嘲笑：“我母出自许氏，我妻又出自许氏，她恨许氏入骨，怎不会下此毒手？”

袁珝道：“姐姐腿伤未愈，我不放心，早上又去送了些东西给她，陪她说了会儿话。”泱泱道：“五哥虽是看望姐妹，但到底一个大男人总往尼姑庵中去也不大合体统，如果传到皇上耳中，又要惹得龙颜不悦，反害了姐姐。再者姐姐年纪也不小了，得想个长远之法才好。”

太子渐渐止住抽泣，哽咽道：“子嗣还会再有，可程儿不会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