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萧觉光的火气[第1页/共2页]
顾永鸿内心叫苦不迭。真是天大的曲解啊!他方才觉得方才皇上的一番话是在摸索他的忠心,看看本身敢不敢培植顾家权势,谁知本身此次倒是会错了意,并且错得离谱!
萧觉光并没有筹算解释,他话锋一转,问起了另一个题目,“顾爱卿,不知你那小儿子近况如何?”
顾永鸿本是豪门,自当年高中入朝为官已稀有十载,为相也已有三年整,察言观色、推断民气的本领天然驾轻就熟,却仍旧摸不透这位年青帝王的心机。不敢有任何欺瞒,顾永鸿只得从实而答,“陛下圣明,犬子确于先帝庆元十八年间曾有幸得中文武状元。”
“谢陛下犒赏﹗只是自清长年呆在家中,怕已荒废了暮年学业,且近年来疾病缠身,孱羸不堪,实不堪大用,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顾永鸿连连称是,晓得皇上此言的意义。不过是在说你大儿子封了高官,小儿子就莫要肖想再走此路了。说到底皇上毕竟不会答应一家独大的﹗如许也好,顾家祖训本就夸大中庸之道。如此行事,倒也可躲避盛极而衰的了局。再说炳炎那混小子的确不是个混宦海的料。他那纯真的性子,最好平生都莫要出去!
顾永鸿浑身被盗汗浸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微臣驽钝,谨遵皇上圣命﹗”
“顾相胡涂,自清有疾在身,何不早早说与朕听?倒叫自明净白多受了几年的苦!一会儿且叫王太医随你到顾府看看,若无大碍,明日便叫自清到宫中领旨代替尉统领之职吧。”
本日早朝一罢,当朝丞相顾永鸿便被萧觉光召见于御书房。
顾永鸿见皇上又发问了,心中有再多疑虑也只得压下,从速招来,“回陛下,我那小儿整天沉迷药理,连日未曾回家中,委实不像话。”
“陛下过誉,犬子不过一无知小儿罢了,如何担得起陛下如此嘉奖﹖”不管皇上究竟是个甚么意义,不恃宠而骄方为上上策。
萧觉光接过魏青递来的清茶品啜一口,将茶盏搁在一旁的桌案之上,才又接着与顾永鸿提及话来,“自清乃希世少有的文武双全之才,可堪西楚栋梁。”
谁不想子孙出人头地,灿烂门楣?顾自清的确是个文武全才,本身这个当爹的天然欣喜不已。换了其别人家,凭自家儿子的资质早就出人头地了。可恰好顾家特别,本身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了,那里敢叫自清再入朝为官?倘若真叫自清入朝,一旦顾家出了两位权臣后,必将突破朝中格式,不知将面对多少人的种莳花心机!
“罢了,朕本日叫你来,不是为了说这个,只是自清堂堂双科状元,现在却闲赋在家,空负了一身好才调,朕实在有愧于心。”萧觉光语气诚心,仿佛真的很惭愧普通。
萧觉光眸色暗沉,语气舒缓,娓娓而言,“七年前,朕尚处东宫、位在太子之时,自清仿佛便已经是文武双科状元了吧?”
顾永鸿越听越感觉不对劲。皇上向来是极少夸人的,如何会俄然提起自清,还给出如许的歌颂之词?
顾永鸿暗道本身会错了意,说错了话,竟叫皇上搬出了先帝来敲打本身。这顶大逆不道的帽子扣下来,顾永鸿那里敢戴,只得连连告罪,“还请陛下明察,微臣绝无此意,臣……”
顾永鸿出了大殿,擦擦额上的盗汗,仿佛劫后余生的长舒一口气——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本日陛下格外的吓人,难不成是碰到了甚么糟苦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