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方世界[第2页/共3页]

“也不是不能说，只是……”

暗淡的天气下，我满身的血液都已凝固，迫人的压力已穿透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它仿佛正缓缓探出一只手掌，掌缘划过天涯，穿过层层叠叠的乌云，破开密不通风的雨幕，挟一股劲风，正要落到我的身上。我俄然惊醒。

“‘寄生灵纹’？”我的眉头稍稍拧紧。

即便醒来，我的精力仍有些恍忽。

一点熹微的晨光，从悠远的海面刺入，像舞台上垂直打落的探照灯光，在我身边投下一轮浅浅淡淡的光圈。我半睁着眼睛，瞥见数扇庞大的尾鳍在光影中一闪而过，粼粼的海水在我四周投下摇摇摆晃的影子。

“可我凌晨时看到巷子里七零八落，四棵柳小区门口的那盏街灯都被……被人给打折了！可现在，你看看内里，统统都还是老模样！”我说出本身的猜疑。

“你的命那么金贵，用来报恩的却只是一碗三鲜皮肚面。”我暗觉好笑，兀自摇了点头，俄然又想到甚么，眉头微微皱紧，道：“明天凌晨……”

“诶，甚么钱不钱的！你先吃吧！”

“前辈您既然在驱魔界享有盛誉，必然见地博识，不知您可曾传闻过一个差遣金剑的男人？”我简朴描述了一下金剑仆人的体貌特性。

无知不清中，我仿佛正躺在幽深的海底，四周是漫无边沿的暗中，数只庞然巨兽正如缓缓驶动的载重卡车，围着我不住回旋。它们游得很慢，庞大的身躯推开海水，力道跟着海水的暗涌，像缓缓下落的拳头，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我叹了口气，简朴说了一下颠末，停了半晌，又道：“说实话，我预感还会有别的鬼怪找上门，筹算再找他要几张黄符辟辟邪咧！他的黄符可真是大有妙用啊！”

面是手擀面，面汤里煮了醋，非常开胃。我趴在桌上吃面的时候，寿材店老板就围着我走来走去，时不时拿那只独眼打量我的一双眼睛。“莫非……”我颇感讶异，借动手机屏幕看了看，眼睛里血丝盘布，可并没有眼屎。

“仆人帝？”又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名字，我明显想开他的打趣，他却一本端庄地答复了起来，真有些伤脑筋，悄悄叹了口气，见他仍有些局促不安，微一沉吟，欣喜他道：“您放心！我方才甚么都没有听到。”

“多少钱？！”我问他。

光柱中的引力好似有所发觉，力道越猛，提速也越快。我飞速上升，被擦身而过的海水，冲刷得脸肿鼻歪，衣服紧紧贴着肌肤，暴露脆弱的肋骨，一颗心也猛地抽紧，实在苦不堪言，所幸海面已越来越近。

他打断我的话：“你先吃吧，吃完再说。”

“还活着啊？！”我规复认识，竭力稳定呼吸。怪壁虎一役，我游离于灭亡边沿，幸运捡回一条小命，表情俄然生变，不由对人平生增了几分感慨。“活着总归是好的！”我想。

我伸手去摸左脸颊，皮肤光滑，没有涓滴炙烤的陈迹。“可当时明显就有酸液涂在我的左脸……”我越想越感觉奇特，实际和虚幻仿佛编织成了一个错综庞大的庞大迷宫，我失掉了方向，不知甚么是真，甚么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