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就这么绝情[第2页/共3页]

聂祈额上直冒盗汗，数十道冰刃刹时射至面前，却好似撞到了无形樊篱，噼哩哗啦的碎成了晶粒。与此同时，他那一身黑袍向上翻涌而起，微弱的气场自周身扫荡开去，竟将凉渊逼退了两步，而中间那两名银甲保护，更是被气场逼得连退数步。

“闭嘴！当年你对白澈做那种事的时候，如何就没想过我对你的信赖！”凉渊仿佛被激愤了普通，周身冰刃立时向卓燃飞射而来。

还不等聂祈答复，卓燃就一把挣开了聂祈，倔强地咬着牙站了起来。

凉渊莫名其妙的看着二人，心中一个不悦就要拔刀，中间一名保护仓猝上前禁止道：“且慢！”

凉渊不语，唇角噙着一丝凉薄的笑意，就像他身后的沧海般波澜不惊。现在他白袍翩飞，仍像少年时那般俊美，却美得像风刀雪剑，一不谨慎就会把人刮伤似的。

卓燃停在凉渊跟前，一把揽住了凉渊的肩膀，“你晓得我有多么……”

凉渊头也不回道：“没想到你会出错到与鬼族为伍，我真悔怨，当初没能一刀杀了你。”说到最后微微侧过脸来，眼角闪出一点凌厉的光。

聂祈滑头笑道：“这恐怕不太轻易了，第一，你还打不打得过凉渊？第二，白澈她愿不肯定见你？第三，你当真鉴定犯人就是我？”

凉渊见了便讽刺道：“卓少帅可真是固执，看来我还得再补几刀呢。”说着周身便浮起了数十道冰刃，对着卓燃蓄势待发，下一刻就能把他戳成马蜂窝。

“不给。”卓燃态度果断，他把赤练伞一同封印在了玄禁锁内，不解弛禁制聂祈是拿不到的。

“喂，你个没心没肺的臭小子，就没有甚么话想对我说的？”聂祈冲卓燃嚷嚷道，趁便偷偷擦了一下口水。

凉渊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贰心中那股恶气憋了三年，现在终究有了泄恨的机遇，无法要事缠身不容担搁，只得沉着气转成分开。

卓燃愣愣地僵在那边，他明显能够用焰术融掉冰刃，可他却一点抵挡的认识都没有。千钧一发之际，聂祈一个箭步上前，伸开双臂挡在了卓燃跟前。卓燃心中一动，他最器重的人要置他于死地，可他最鄙弃的人却舍命救他，莫非这天下吵嘴倒置了吗？

霞光从窗外斜射出去，聂祈正托着腮坐在桌旁打盹儿，脑袋时不时便往下一点，嘴角还挂着一丝银亮的口水。更好笑的是，他另一只手正在桌面划来划去，仿佛在梦里画甚么东西。

这时窗别传来一声鸟鸣，聂祈恍然惊醒过来，一双蓝眼睛惊奇地瞪着卓燃。卓燃忙不迭扭头望向别处，假装本身只是适值颠末，偶然看了对方一眼罢了。

“凉渊！”卓燃沙哑地喊了一声，他胸口的伤还在汩汩流血，将衣袍润湿了一大片。双腿俄然落空了力量，他寂然半跪在地，面前的气象也变得恍惚起来。

日暮西山，恰是吃晚餐的时候，酒坊里熙熙攘攘。两人叫了一桌小菜，边吃边聊。

“不过还是感谢你。”卓燃俄然补了这么一句，冲聂祈粲齿一笑，唇角飞扬的弧度格外动听。

卓燃咬了咬牙，明显在疆场上叱咤千军的他，这会儿却像个孩子般手足无措，“我此次是特地来找你的，当年那件事我已经……”

影象飞回几年前那场血战，卓燃被敌军砍得遍体鳞伤，连爬的力量都没有。是凉渊声嘶力竭地呼喊，在那各处尸首中找到了他，背着他一步步走出绝境。那是他第一次和凉渊密切打仗，就像现在背着他的人一样，悄悄熔化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