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阴差阳错[第1页/共5页]
本日他战了两场,过分繁忙,又久坐喝酒,怕是腰受不住。
侧殿里有一张供人憩息的小床,九枝灯跪在床上,挽袖将床铺清理洁净,又取来一床极丰富的被褥,才回到桌前,对熟睡的徐行之恭敬道:“师兄,获咎了。”
待他一走,孟重光当即排闼进入侧殿。
平静君涓滴不吝嘉奖:“比我短长。”
很多人宁肯抽到曲驰,也不肯抽到周弦,启事就在此:同周弦交兵需求极大的耐烦与体力,不然就只能活活被她拖垮。
如许想着,徐行之往他脑门上亲了一口。
另一边,丹阳峰明照君也道:“这小儿的风采,倒是让我想起当年的平静君来了。”
周弦打号召:“徐师兄,本日气色不错。”
孟重光开初还挺对劲,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学着徐行之的笔迹,可跟着时候推移,他才认识到何谓作茧自缚。
旋即,他一手护住徐行之的后颈,一手托抱徐行之的膝弯,将他横抱入怀。
徐行之回过神来,才觉身边被子里另有一个鼓鼓囊囊的凸起,他伸手揭了被子来,一双光裸的手臂又把被子重新合拢,委曲地“嗯”了一声,仿佛在责备徐行之打搅了他的安眠。
……徐行之落荒而逃。
说是不冷,他的手心脚心都沁着寒意。九枝灯把他放在床上,正筹办取被子来将他盖好时,徐行之身材翻动,宽松的衣裳也跟着他的行动而稍稍上滚了一些,后腰处暴露一抹白。
……可徐行之如何想也感觉本身像是被采的那一个。
在诸君纷繁向平静君赞美徐行之时,广府君却皱起眉来,神情间难掩担忧之色。
孟重光不依不饶:“师兄方才在和谁说话?”
见到此景, 九枝灯并未多加思虑。他将炭盆放下, 翻过徐行之只抄了个开首的经文看了看,随后他将这卷竹简收起,放入怀中。
徐行之摇点头:“不冷。”
九枝灯霍然惊醒,从意乱情迷中摆脱出来,狼狈地从床高低来,抚着满盈着酒味的唇畔呆愣半晌后,他手忙脚乱地为徐行之拉好被子,一袖挥灭烛光,拔腿跑出了偏殿。
在她即将跌摔在地时,一道八卦青玉符箓自远方奔袭而来,托住了周弦的腰身,而徐行之自高台上飞身而下,一把拉住周弦袖口,将她安稳送下空中,双脚方才飘然落地。
徐行之只觉身堕迷海,在白茫茫的一片空间中漂泊了起来。他在床上展转不止,低喘不已,脖颈后仰,一声声喘气满含哑忍到了极致的痛苦与难言的欢愉。
徐行之抚扇,作势长叹:“我如何会舍得让小弦儿输呢。”
他含糊不清地低喃:“……别碰,腰疼。”
孟重光眨巴眨巴眼睛:“如许抱着师兄多和缓呀,师兄不喜好吗?”
强撑着誊写结束,孟重光当即扑回了床上,翻开被子滚了出来。
九枝灯负手,眉眼间的清冷萧疏一如既往:“本日有我比赛,是与清冷谷一名弟子对战。我想请师兄来指导一下剑术。”
他仿佛有话要说,而在他发声前,徐行之便抬起一指,表示他噤声,免得吵扰到孟重光睡觉。
“师兄笑话我!”
但是早晨喝酒过火,偏殿又没有炭火, 寒意很快侵体,再加上誊写一事最是消磨精力的, 不消一刻钟, 酒意上涌的徐行之便觉笔端如系千钧, 冷困交集, 掐过数次人中也不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