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武状元（上）[第3页/共5页]

杂碎的餐具被打扫出去，倾斜的桌椅重新摆好，酒菜很快排摆开来。清楼这类处所提及来，只如果够层次的，大多少不了文人骚人恭维，背后又都有吵嘴两道背景，不大怕人肇事。但是做这类谋生，打斗打斗争风妒忌的事都不会少，像这类喝多了打砸的事经历多了，其从业者的情感并不会因为这类事就受多大影响。

范进顺着薛五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几盆冬寒兰，紧接着便开到薛五那白净的手掌。灯光暗淡看不太清楚，只在昏黄的光晕间见到那一抹冷傲的白净。范进的心微微一动，伸手一抓便牵住了薛五的手。后者的身材微微一颤，下认识地将手一抽，但接着就不动了。

清楼里的舞，或多或少，都有些吸引男性的成分在内里，马湘兰这曲子也不例外。加上成心识的施为，这方面的身分更重一些。范进自从分开广东就不知肉味，看了这舞，内心也莫名有些发痒。

范进被方才那舞搞的内心有点痒痒的，加上幽兰馆本就是北里之地，人到了这里，思惟上必定和在其他处所分歧，心内一动，但一想到张氏就在这，还是推让道：“这……不风雅便吧？还是请五女人把画拿出来，我在这里看。”

范进看看她，“贤妹，你身材没好，不宜多饮，至于叫女人陪就更不必……”

薛五笑了笑，“大蜜斯谈笑了，天然都要敬。范公子，这杯我敬你。”

马湘兰点点头，“我明白了，大蜜斯放心，这事我会安排得力的人去办，她比来传闻熟谙一名有钱的公子，要为她赎身来着。已经不大见客，不过我四娘相请，她总得给个面子。”

“没用，都是点薛麻子的，跟我们有甚么干系？到手也分不了几个钱。人家才是乳母的心头肉，我们都靠边站了。真是……诶？这是谁的灯笼？”

舞姿不似薛五那般有力，但是极有柔媚之美，周身柔若无骨，仿佛一株风中弱草，随风向窜改。时而跳舞，时而跌伏。长长的水袖挥动，如同天宫的仙女，将那彩绸制成的袖带，在空中织出无数图案。

“那画传闻是个古物，丰年初了，看一次都跟供祖宗似的，恐怕弄坏了。我们也不敢总拿，还请公子劳动台端，到房间里去看吧。五儿，你给范公子带路！”

薛五低声叫了一声，声音里带有几分羞怯，却听不出怒意。因而范进握的就更紧了些，手指在薛五的手掌上悄悄划动，她的手于女性而言，略大了一些，这也与她个子高有干系。掌心手指都能摸出茧子，明显练武和弹琵琶，都对她的手形成影响。

她成名秦淮，乃至到了明末期间，一把年纪已经不能迎来送往，还是能够与李香君、董小宛等合法当时的美人其名，手腕天然是高超。琴棋书画歌舞等项，都有不凡成就。

两人一人拿琵琶，一人吹箫合作吹奏，马湘兰也来了兴头，换了件水袖，亲身了局翩翩起舞。要知她现在既然从伎女变了鸨娘，当然碰到些客人得应酬，但是本身了局演出的时候则很少，这也算是例外。

“四娘不必客气，你这舞我看很超卓。薛五女人的琵琶也很好，与范兄相得益彰。人说薛五女人是武状元，我看在乐律上，也足以当个状元了。”少女正谈笑间，幽兰馆的伴计走出去嘀咕两句，马湘兰道：“大蜜斯，银珠女人已经到了门口了，我是让她直接到这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