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周筠生篇(二)[第1页/共2页]
太师瞧了皇后一眼,谨慎问道,“敢问王爷,皇上可还留了甚么旨意?”
肉痛难耐,如受万箭穿心之苦……悄悄发誓,终有一日,我要将本来属于我的东西夺回!
日子到了建隆三年,太子之争愈演愈烈,后宫争斗,几近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父皇身子也因着丹药更加不见好了,连着几日不上朝已是常事。
二哥在这年出征南诏,不但平了兵变,扬了国威,还使南诏天子亲身来京,归顺我大钺。父皇大喜,开万民流水宴,京师高低整整热烈了五天五夜。城中百姓纷繁传言,天子这是要立山海王为太子了。
“圣旨在本宫这里!”皇后抢先一步占了高处,又着内监宣读旨意。
这年,朝鲜依着常例,又进贡御女十名,以及各种山珍、人参、鹿茸等药材不计其数。父皇只收了御女九名,独独把闵氏赐赉我为侧妃,说是怜悯我丧妻孤苦,予我作伴。
“父皇驾崩了……父皇驾崩了……”我失魂般地走向殿外喊着,满朝文武皆昂首看我,似能把我活活生吞普通。
那日我将父皇的腰牌,赠送了她,也当是将性命交托她手……搂着她的那刻,我真想把统统恩恩仇怨放下,只与她在这山中做对神仙眷侣,不问世事……
但是茱萸性子却与谨瑜全然分歧,谨瑜行事沉稳,从不做逾矩之事。而茱萸,性子急得很,也很有主张,分歧于外边普通女子的见地。
却未曾想,人算不如天年,竟是本身此举,亲手将她送到了天子的卧塌之侧……
向来未有过的炽烈之情催使着我,也偶让人失了明智,乃至竟亲身带她去了桃花坞……
闵氏之父乃朝鲜领议政闵万熏,在朝鲜也算是权倾朝野的人物,因此这桩赐婚又在大钺朝野掀起波澜。
建安五年,父皇开端沉沦丹药,又听信江湖方士之言,派了一队人马,名为出使琉球,实则寻觅海上仙山。而后又将国号改成建隆,意喻为国事昌隆。
但是孙太师向来老陈谋国,我自也不会等闲去找他讨这小我情,只得半道前去忠棣府求个绕梁计。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初见茱萸之时,见她严含秋水,总感觉似曾了解……而后细细想来,约莫是与谨瑜有几分类似之处罢。
“父皇口谕,传位于二哥昶景!”话毕,玉阶下骚动声起。
可她又可何如?她只是个弱女子罢了,也只多无法。仰别人鼻息而活,又何曾是她所愿?
虽当日劫狱之人蒙着脸,可我交过手,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来……这些年,我一天都未曾忘过这双眼睛,可未曾想,竟是躲在忠棣府中,也难怪暗中排查数年,始终都不得其踪。
偶尔得空,去给皇后娘娘存候,三人面上都谈笑着,但二哥看我的眼神毕竟是越来越冷了……心下有些堵的慌,却又不知从何提及。
京师城郊的疫情严峻,缺衣少粮,偏巧国库空虚,又实在供应不上。这会子,京师中能助力一二的,唯有太师府上了。
为了能让茱萸进王府,我也算费经心机,只求得太后将她支出宫中,待来日方长,终有相聚那日。
有边关守将上前大声诘责,“可有圣旨?”
春去秋来,教员病情日趋减轻,乃至已到没法下地行走的境地,某日夜里,放手人寰。我自请去给教员守灵守了三日,期间滴水未进。朝中亦有人以此大做文章,说我不知礼数,竟给下臣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