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巨人彼得的斧头 第2节 焦油渡鸦[第1页/共2页]

法国工程师勒布隆献策道：“不如把运河灌满酒，如许既能用于航运，又能抵抗酷寒。”彼得当真命令征收天下的私酿，倒出的伏特加河首航时，就醉死了三船海员。欧洲的报纸讽刺道：“俄国水兵登陆是北极熊，下水变醉海豹。”这话厥后被彼得裱在冬宫的厕所里，当作擦屁股的励志铭。

3、伏特加运河

最绝的当属宫廷裁缝伊万，他把沙皇犒赏的法国蕾丝裙改革成军旗，还在旗角缀上剃下的髯毛流苏。这面旗号插上施吕瑟尔堡的那天，守城的瑞典人笑得岔了气，俄军趁机爬墙破城。厥后军事学院把这场战役定名为“诙谐感破城法”。

彼得一心想要为新都城打造一个永久的意味，因而命令熔掉三百门缉获的大炮来锻造铜像。浇铸的阿谁夜晚，一场雷暴俄然袭来，一道闪电劈中了模具，铜汁冷却后竟凝成了一个双面骑士像——正面是彼到手持宝剑指向大海，后背倒是骷髅骑着熊。铸匠头子瓦西里被吓得当场中风，临终前嘴里还嘟囔着：“这是要骑死俄国啊……”

2、青铜骑士的谩骂

【汗青棱镜】放逐犯之子格里沙在采石场刻下一首打油诗：“彼得砍树我运木，彼得铸铜我吃土，若问新都有何物？半城冤魂半城雾。”二十年后，这首歪诗呈现在普希金手稿的边沿，被学者考据为“俄罗斯攻讦实际主义文学的先声”。

圣彼得堡的脚手架尚未裁撤洁净，彼得便建立了一个非常古怪的机构——专门练习乌鸦去叼取瑞典的军事谍报。这些玄色羽毛的密探，食用的是混着焦油的裸麦，乃至于它们排挤的粪便，竟能在雪地上拼集出敌舰的坐标。有一次，一只乌鸦误把芬兰老妇人的裹脚布当作密令叼了返来，谍报官竟然煞有介事地破译出“瑞典人在炖驯鹿屁”，而令人称奇的是，俄军竟真的在维堡截获了火药运输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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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国王查理十二世听闻此过后，特地养了一群白渡鸦用于反间谍。但是，俄国的乌鸦在半夜潜入敌营，撒下泡着焦油的尿液，将白渡鸦的羽毛全数染成了玄色。这可把瑞典人气坏了，他们给彼得起了个外号——“焦油沙皇”。此过厥后还被写进了欧洲的军事课本，题目就叫《论鸟类染色的谍报代价》。

4、洋装刑具

为了把圣彼得堡打形成“北方威尼斯”，彼得逼迫农奴用伏特加代替火药去炸冻土。成果运河没挖成，反倒炸出了一个地下酒窖。二十万升陈年烈酒把工程队的人泡得如同人形酒精灯普通——他们举着燃烧的手指当作火把，竟然在极夜中照亮了全部工地。

第十三章 巨人彼得的斧头：从莫斯科到波罗的海（1689-1725）

5、冰封舰队

1709年波尔塔瓦大捷以后，彼得突发奇想，想要把战利品舰队冻在波罗的海当作记念碑。瑞典的战舰被浇上了五百吨糖水，冰层里封存着缉获的腌鲱鱼和断剑，在阳光的晖映下，好像巨型虎魄。来年开春冰融之时，泡发的鲱鱼撑破了船板，那股臭气连哥本哈根都能闻到。

【卷四】彼得堡的野望：欧化狂潮与帝国崛起（1689-1796）

旧派长老们在林中集会，指着漂来的臭鱼宣称：“看哪，这就是欧化的味道！”渔民们却把腐鱼捞起来熬油，不测发明了俄国的第一盏沼气灯。彼得亲身赐名“波尔塔瓦之光”，还命令天下的茅坑接入沼气管道。今后，圣彼得堡有了两个太阳：一个在天上，一个在粪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