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罗曼诺夫王朝的启航 第2节 铁幕下的圣像[第2页/共2页]

“这是新约的种子。”马克西姆在布道时，高高举起麦粒，神情持重地说道，“在罗曼诺夫的雪原上，叛徒的血能长出虔诚。”某一日，一场暴风雪过后，放逐者们惊奇地发明，那些麦粒竟然在冰缝中固执地抽芽了，嫩芽泛着诡异的铁灰色，仿佛是来自另一个天下的信号。

在清理伪德米特里旧部营地时，兵士们在焦土中不测挖出了一个青铜狼首。狼眼镶嵌的虎魄遇热熔化，流出玄色黏液，在洁白的雪地上绘出了一幅舆图，舆图指向西伯利亚某处冰封峡谷，上面标注着“罗曼诺夫之墓”。而在华沙宫廷，御用星象师俄然发疯，用指甲在观星台的空中上猖獗刻满了俄语数字“1645”，鲜血渗上天砖裂缝，竟奇异地凝成了双头鹰的纹路，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庞大灾害……

“这是伪德米特里的谩骂！”百姓们惊骇万分，纷繁对着钟楼画十字，祈求神灵的庇佑。但是，菲拉列特却表示得非常平静，他果毕命人将骷髅制成圣骨匣，并冷冷地说道：“让他永久为罗曼诺夫敲钟。”

铸炮厂内，火光彻夜不熄，映红了夜空。工匠伊格纳特专注而谙练地将熔化的青铜缓缓注入圣经形状的模具当中。这些被称作“圣言炮”的兵器，内壁经心刻着《诗篇》的经文，而装填的炮弹倒是镀银的十字架，披发着崇高而严肃的气味。“让波兰人听听上帝的雷声！”菲拉列特豪情万丈，亲身停止试射。伴跟着一声巨响，炮弹如一道炽热的流星，穿透了维尔纽斯教堂色采斑斓的彩窗，在祭坛上炸出了一个焦黑的双头鹰陈迹，仿佛是运气的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