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混乱年代 第2节 蜂蜜面具的裂纹[第2页/共3页]

侍女玛莎像平常一样，在冬宫打扫波兰侍从的房间。她行动轻巧而谙练，当她的目光扫到床底时，发明那边堆满了空心圣像。猎奇心差遣着她，她用发簪悄悄撬开圣母衣衿。面前的气象让她惊骇地瞪大了眼睛，每尊圣像的胸腔里都塞着活蜂巢。那些工蜂在蜂巢中繁忙地飞舞着，而它们的翅翼上，竟用金粉写着莫斯科贵族的名字。

1606年主显节，伪皇在封冻的莫斯科河长停止弥撒。那是一个酷寒而寂静的时候，河面上覆盖着厚厚的冰层，仿佛是大天然为这片地盘披上的一层银装。当人们凿开冰窟的刹时，本来安静的河水俄然沸腾起来，收回阵阵轰鸣。接着，十二具披甲冰尸浮出水面，他们仿佛是从另一个天下而来的使者，托举着一面铜镜。

1606年5月17日，这是一个必定载入史册的日子。暴民们如同气愤的潮流般突入克里姆林宫。伪皇在慌乱当中试图戴上雷帝遗留的蜂巢王冠，但愿借助这顶王冠的严肃来挽回局面。但是，运气却对他开了一个残暴的打趣，冠冕内壁的毒刺扎入了他的太阳穴。他踉跄着跌入盛满蜂蜜的酒池，在挣扎的过程中，他扯下了本身的脸皮。面具下竟是波兰骑士团某逃兵充满刀疤的脸。

1、冬宫的地窖蜂巢

暴动前夕，更夫库兹马像平常一样在伊凡大帝钟楼顶巡查。当他达到楼顶时，面前的气象让他惊呆了。十二宝贵族正用蜂蜜在铜钟大要誊写誓词，每写一个字，就有毒蜂从钟舌孔洞钻出，将笔墨螫入他们的皮肤。那毒蜂的刺如同锋利的针，每一次刺入皮肤都伴跟着痛苦的嘶喊，但贵族们却神情果断，仿佛这是他们必须完成的任务。

在那铜镜当中，映出了两个德米特里的影象。一个戴着波兰王冠，显得非常崇高而严肃；另一个额角插着乌格里奇的匕首，面庞狰狞而可骇。“这是妖怪的把戏！” 都主教赫尔摩根大声呼喊着，他神情惊骇，敏捷将圣水泼向冰尸。黏液遇水后敏捷固结，构成了蜂巢状的冰雕。冰雕内藏着羊皮卷轴，上面写着：“真皇子的心脏埋在波兰蜂蜜酒桶里。” 这奥秘的预言，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安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波纹，让人们对伪德米特里的身份产生了更多的思疑。

当新娘的波兰卫队跳起克拉科夫舞时，那欢畅的跳舞却仿佛是一场恶梦的前奏。镶嵌在裙摆上的三百颗虎魄俄然爆裂开来，开释出照顾鼠疫杆菌的毒蜂。毒蜂如雨点般四周乱飞，人们惶恐失措地四周逃窜。“这是莫斯科的回礼！” 舒伊斯基家属的死士高呼着，他们砍断吊灯铁链，水晶灯坠地粉碎。飞溅的棱镜在月光下投射出七个德米特里的幻影，这七个幻影仿佛是对应着将来将呈现的六个僭位者，预示着这个国度将堕入更加混乱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