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万人敌冲锋破阵，一箭弑血脉相承[第4页/共5页]

“本来如此……那你又为何被谪下人间？”

印暄问：“你既知结果严峻，当时为何要借势？”

印暄反问：“你现在究竟是左景年，还是摇光？”

“因为我不欢畅！”印云墨撇了撇嘴，“我对那烈帝全无好感。他要自毁江山是他的事，就算有一部分是为了我，我宁肯背负这因果，待他转世后再来应劫还债，也不想在他身边待六十年。”

阿鹿在牧草青青的田野上策马，向他奔来，将他抱在怀中，哭着朝儿子嘶喊：你如何能这么做！你晓得他才是你的——

秦阳羽痛斥：“大颢建国近百年，百姓得享富强承平，靠的就是将士戍边卫国、甘洒热血。若大家都无私怕死，早以国破家亡，哪另有你这白眼狼生出来、米粮吃到本日！生养之恩不思酬谢，反而图害国度父母，不当人子！死不足辜！”当即长剑出鞘。

印云墨模糊有点失落，感觉阿谁粉雕玉琢、软糯敬爱的孩子真的是随光阴流去再不复返了，勉强笑了笑：“那就叫我云墨吧。”

“你真是神仙，金仙临央？”

秦阳羽在马背上俯视钟月初，“你本是颢人，为何叛国，为虎作伥？”

印暄看到他，微微皱眉，思考了一下，道：“你跟了他一千三百多年？”

他们的儿子，将是只属于他们的永久的奥妙。

“我说过，这回真没忽悠你。”

印暄淡淡一笑：“临央，你真是偶然无情。”

印云墨莞尔而笑，“问吧。”

左景年将他送出门去，转头说：“主上，我仿佛感觉——”却见印云墨已经歪着脑袋靠在床头睡着了。

如果此人真是钟月初，不但逃脱了军法措置，还乔装成流浪商队，定有甚么狡计……秦阳羽当即策马来到前锋，命人拿下那名游商，脸皮上的络腮胡一经撕落，公然是钟月初！

钟月初挣扎着昂首嘲笑：“我当了三年边兵，每天守着一堆破石墙吹西北风，每次上疆场返来，都当是又白捡了条命，这类鬼日子，是人过的吗？想我也读过几年书，若不是天子命令征兵退役，我说不定已考上童生秀才，当官做老爷纳福了，凭甚么要到这来卖力！幸得王公公汲引，萨满大人看中我有巫修资质，要收我为徒，莫非我放着有权有势的将来萨满不做，断念塌地当个炮灰？命都没了，国算个屁！”

在他身后，镇北军的铁骑吼怒着突入战圈，将狼人的合围之势悍然扯破！

印暄嗤了一声：“他倒是真爱你……等等，你也说过我‘贤明神武’，该不会也是反讽吧？”

印云墨淡淡道：“不是谪，是堕。前者只是因小错被贬降，等闲能够起复；而后者倒是要免除仙力、毁去仙身，历经尘凡各种磨难，直到罪业完整消弭，方有一线朝气。堕凡之仙大多是犯下不赦之罪，十个有九个是永久回不了仙界的。”

左景年放手侧身，让印暄出去，转去旁屋泡茶取糕点。

“……你背上中箭了。”乌歧说，“我帮你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