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万人敌冲锋破阵，一箭弑血脉相承[第2页/共5页]

印暄顺势抓住他的手，微微调侃：“封个江神就激发七重异像，你当时飞升，场面必然大得很，仙乐天音、霞光瑞雾，金童玉女列队接引之类之类。你可知我当初在昶州酒楼听平话时，心中神驰，还错把天罡教主当作你，特地前去拜访，成果见面大失所望——整一个半男不女的狐狸精。”

都蓝有些不测埠转头看他，从未想到可汗会如此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乃至要亲手帮他拔箭。

“……嘘，别说，阿鹿……你承诺过，这是永久的奥妙……”都蓝翕动着皲裂的嘴唇。

阿鹿在牧草青青的田野上策马，向他奔来，将他抱在怀中，哭着朝儿子嘶喊：你如何能这么做！你晓得他才是你的——

他将会成为草原上真正的新王，这很好，很好。

秦阳羽抓住这转眼将逝的战机，大喝一声：“随我冲阵！”率军从裂口处突围，与来援的铁骑合为一道，如滚滚大水般摆脱束缚，朝东南边向缓慢撤离。

他轻手重脚地将对方的头挪到枕上，掖好棉被，心想许是本身多心了。封印是他与印云墨一同加固的，有没有题目，他该当最清楚。

“我哪有那么大的脸，”印云墨感喟道，“一起飞一起挨雷劈，几乎渡劫失利，好轻易到了紫微山，被帝君劈脸盖脸一通臭骂。说我本该成为一代名相，劝服烈帝止兵戈、消戾气，帮手他安宁天下，造福百姓，再六十年后才气水到渠成地飞升。我却投机取巧，即使胜利，也是道心根底不稳，只怕将来过不了心魔劫，就此陨落。”

左景年放手侧身，让印暄出去，转去旁屋泡茶取糕点。

“总之你就是不喜好他。”印暄从忧色中透出一股隐晦而奥妙的深意，“那龙神东来呢，你与他来往百年，可曾动心？”

印云墨模糊有点失落，感觉阿谁粉雕玉琢、软糯敬爱的孩子真的是随光阴流去再不复返了，勉强笑了笑：“那就叫我云墨吧。”

他又派了几队兵卒四周探路，此中一队禀报时，带返来几名行走边塞的游商。秦阳羽见他们身穿汉服，面貌口音俱是出于中原，又亲身查问了些行商事件，确认是被宛郁逃军扳连、遭了兵难的商队成员，便请他们为领导，为雄师带路。

印暄捏着他的手指一根根摩玩，嘴角噙着笑：“幼年昵称，现在再这么叫也不太合适，更何况你我本无亲缘，我还是叫你云墨吧。”

印暄嗤了一声：“他倒是真爱你……等等，你也说过我‘贤明神武’，该不会也是反讽吧？”

“归去吧，归去吧，等我们的儿孙长成。”

他说得事不关己，印暄却听得眉头直皱，面露忧色，“你究竟犯了多么大罪，要受此重罚？”

乌歧伸出一双比成人略小、却一样粗糙果断的手，一手按着都蓝的肩膀，一手握住箭柄，低声道：“忍着。”

裨将劝道：“将军，我们已深切北漠三百余里，有道是穷寇莫追。”

然后他用尽满身力量，猛地一送，将箭簇从肋骨的裂缝间，刺入都蓝的心脏。

无数狼人四肢着地，在他们身后穷追不舍。印晖将长戟往身后一插，取箭搭弦，弯弓如满月，扭身驰射，一箭将间隔比来的狼人头颅洞穿。那头狼人在急奔中翻滚着飞出，砸倒了四五个火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