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请君入瓮连环计,作茧自缚不可活[第2页/共5页]
三今后的深夜,震山关城门开启,贺连习带领一大队马队奔雷般冲出关去。守关兵士随即封闭城门,一边搓着冻僵的手指,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每天搞夜袭,打又不拼劲打,没打两下就跑,鞑子狗这是脑袋冻坏了!啥时候才气消停几天呐!”
监军与将军两虎相争,终究今后者挨廷杖下诏狱、惨烈落败告终。
王喜阴阳怪气道:“本公的话,就是军令!”话音未落,他身边一健卒抢步上前,一剑刺入守官武袍,剑锋穿胸而过。
天子责问:“你身为主将,不尊皇命,尽情横行;一而再无端肇事、殴打监军,口出大言、谤讪君上,你可知罪!”
印暄盯着他的背影,将桌面茶盏摔碎在地,怒声道:“秦阳小儿,竟敢仗戎功以挟君王!”
“连秦阳羽都下了狱,另有谁敢跟本公作对。”王喜取脱手绢掩住嘴角,叮咛道:“开城门!本私有圣命在身,谁敢不从,杀无赦!”
抚冥军镇,天子临时寓邸中,一个兵卒打扮的人影混入后院。东厢外有两名紫衣卫扼守,他颤栗布袋,一股无色有趣的烟气随风飘去,两名紫衣卫方吸了一口,便双目板滞,直挺挺僵着不动。
秦阳羽点头:“诱敌之计。此时我军若追击,必被对方引至埋伏地,两翼包抄,加以围歼。这场夜袭,本就到处透着诡诈气味,不是浅显骚扰这么简朴。”
天子赶紧扶住他的腰身,“六皇叔!来人,传太医!”又指着阶下道:“将这逆臣下进诏狱,严加把守!”
钟月初脚步疲塌地在门外听了几句后,仓促走出院门。
此时,秦阳羽在门外叩请见驾。走进书房后,他跪地朝印暄叩首:“先前出言不逊,多有顶撞,微臣向皇上与王爷赔罪!”
贺连习脱下头盔,举起溅血的袍袖擦拭热汗,见主将如有所思,略一游移后问:“将军,要不要去狗阉的宴会上露个脸?或许席还没散……毕竟皇上驾临,不去怕遭见怪。”
叮咛城墙上守军加强戒备后,两人并排骑着战马,率兵回营。
“真他娘的作践人!”城楼上守官恼火道。
这声巨响仿佛一根火箭扑灭油海,无数火把照亮夜空!
校尉心领神会,廷杖在空中抡了个半圆,带着吼怒的风声抽下来,端的是高举猛落,叫人非伤即残。
火雨泼天盖地落下,照得关城亮如白天。被两端堵截、困在瓮城中的宛郁马队中箭的中箭、着火的着火,哀嚎声响彻夜空。
“你做的对。”印暄不动声色道,“下去吧,不要轰动任何人。”
印暄道:“还能有甚么启事,不过在贪、惧、恨中占了一二项,或是全占罢了。”
“不追?”贺连习杀红了眼,喘着粗气问。
现在,仿佛火山突然喷发,宛郁雄师发作出狼嚎般的狂吼,举起刀戟弓箭,缓慢策马朝内城城门簇拥冲去。
王喜大哭:“说清楚了,可秦阳将军骂我揣着鸡毛适时箭……”
兵卒乌黑精瘦,一脸浑厚诚恳相,叩首道:“在场人都闻声了,不止小的一个。小的晓得这是大逆不道的话,如果假装没有闻声,不禀告皇上晓得,小的就是欺君。”
天子怒容满面,喝道:“把秦阳羽押来见朕!”
紫衣卫一声诺,上前拖走了浑身血的秦阳羽。
印云墨当真答:“非也非也,不是开你打趣,你真该叫我一声祖爷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