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披心沥血问情爱,天魔厄境困星君[第1页/共4页]
左景年使出缩地成寸的神通,御天下大块于无形,乘着疾风若隐若现,朝震州方向而去。
比起那两位法力高强却仍然在灾害逃的仙神,本身与小六叔之间,起码还算相处和谐吧?纵使他一辈子偶然无爱、不解风情,也总比反目成仇、你死我活好吧?
这是双手扼颈的伤痕,动手之人清楚是存了必杀之心。记得刚进屋时印云墨还安然无恙,本身一觉睡醒,他却成了这副模样,莫非……恰是本身下的手!就像之前的房倒屋塌,因为梦中化龙而力量失控?印暄抬起双手,看指间甲缝里血渍犹存,心中即惶然又不成置信:是我伤了小六叔?我竟差点杀了他!
“暄儿有甚么不对劲吗,这我倒没觉着,许是这几个月来跋山渡水,累过了头吧。要不,我们这就回京,雾州那边有肃王藩守,也出不了甚么岔子。”印云墨若无其事地笑道。
过了一盏茶时候、一炷香时候,又过了整整一个时候,本早该到达的震山关却迟迟没有呈现。左景年生出不祥预感,放眼环顾四周茫茫雪原,无边无垠,仿佛穷极平生也飞不到头,心底一凛:魔道手腕公然诡谲,他不知何时,竟被困在了幻景当中!
左景年要出发前去震州,印晖心中不舍,一再挽留:“明天都腊月二十了,过不了几日便是除夕,不如在这里过了年再去?”
现在朕终究晓得,为甚么打小就讨厌你这副云淡风轻、故弄玄虚的姿势——你用它来粉饰本身高人一等的傲慢与冷酷!正如人看草芥、看蝼蚁,会暴露身为万物灵长的傲色吗,不会,只是漫不经心。而小六叔,在你眼中,这人间统统人,哪怕是皇祖与先帝,都不过是草芥蝼蚁,不值一哂吧!”他俯身,压下的暗影郁怒地覆住了对方,“不知此中,是否也包含了朕?”
左景年面上隐现怒容:“你跟我明争暗斗一千三百多年,为主上平增加少费事!你不但不赔罪改过,反而变本加厉,乃至因煞气腐蚀元神而堕入魔道,至今仍不知改过!”
印晖却皱了皱眉:“你家仆人?谁有这么大的本领,能令你甘心奉养?”
印暄将手中茶壶用力掼在地上,一声脆响,碎片四溅。门外宿卫又在问安,他厉喝一声:“滚!”
剑刃鞭芒两相碰撞,收回开天辟地般的爆响!大地动动,连远处的山川也没法接受这威压,轰然激发了一阵接一阵的雪崩!
印暄神采淡然地起家,走出房门。
印暄拳头紧攥,长长地吸了口气。他昂首逼视印云墨,看他带笑的无情的脸,看他颈间淤血纵横的伤痕,躁愤的目光渐渐疲软下来,终究化作无可何如的挫败与不甘。
印暄半蹲半跪下来,平视印云墨的眼睛,双手抓住他的胳膊:“小六叔,我想要你的心。”
左景年反唇相讥:“忠犬也强过你这惶惑然不知死期将至的丧家之犬!穷途末路还敢傲慢吠日!”
出了几里外,四下无人,左景年勒缰上马,掀掉鞍鞯,拍了拍马臀道:“你是被迫顺服的野马,本日放你自在,去吧。”
那人嘲笑,声音粗粝刺耳:“我是斩化身下界,你与他却一同转世为人,觉醒之前想必吃了很多苦头罢?现在就算你规复本身影象,始终顶着个凡人皮郛,如何斗得过我!本日我善心大发,替你兵解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