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请君入瓮连环计，作茧自缚不可活[第3页/共5页]

秦阳羽点头：“诱敌之计。此时我军若追击，必被对方引至埋伏地，两翼包抄，加以围歼。这场夜袭，本就到处透着诡诈气味，不是浅显骚扰这么简朴。”

印云墨道：“秦阳羽性烈枭骜，乘其锋锐树功于疆场，一旦身居高位，便志满气溢，自取其祸。皇上莫非真的非用他不成，不吝废法而曲全之？”

印暄道：“我嗅到氛围中有生人留下的气味。”

印暄发笑：“演个为虎作伥、挑衅是非的奸臣，你还演上瘾了！”

“你做的对。”印暄不动声色道，“下去吧，不要轰动任何人。”

兵卒愣了愣，答：“小的的确是运泽人，叫钟月初，家里是江上捕鱼的。”

历王一手扯龙袖，一手扶额角，轻荏弱弱地嘤了一声：“皇上，臣晕血……哎，不可了要死了……”

秦阳羽已按捺不住，率军从城楼边的门路冲了局中，压着士气低迷到顶点的宛郁残兵，大肆戮杀。

校尉心领神会，廷杖在空中抡了个半圆，带着吼怒的风声抽下来，端的是高举猛落，叫人非伤即残。

公然不到两个时候，马队队又毫无斩获地回关，保卫只得再开门放他们出去。

过关隘，入瓮城，纵深两里的狭长空位后便是内城城门。保卫早已被王喜的部下节制，内城城门也黑黝黝地敞开着。

行刑校尉低声问郎将花霖：“是打、实在打，还是用心打？”

“你！你——”守官口鼻溢血，死不瞑目地倒下。

火雨泼天盖地落下，照得关城亮如白天。被两端堵截、困在瓮城中的宛郁马队中箭的中箭、着火的着火，哀嚎声响彻夜空。

“效死不必，朕还希冀你活过百岁，再为国度交战一甲子呢。”印暄拍了拍他的肩膀，“此番毁灭宛郁精兵万余，诛杀大将乌鲁诺，叫敌国伤筋动骨，但还算不得重创。此后战况必将更加狠恶，你身负守边重担，当励兵秣马、不成松弛。”

叮咛城墙上守军加强戒备后，两人并排骑着战马，率兵回营。

“强盗的事理。”印暄沉声道，“此战瓮中捉鳖，敌军败局已定。我们冒了偌大的风险，若无此丰富回报，岂不是要亏蚀？”

钟月初身躯微颤，叩首道：“多谢皇上犒赏！小的必然誓死尽忠！”他手脚并用爬了几步，抓起银锭塞进怀中，忙不迭地退下。

守官一怔：“如何，又要出战？卑职没接到二开城门的军令啊？”

内城城楼上，印云墨噗的一声笑出来，戳了戳身边的天子：“闻声没？他说我们使诈，只许他们一肚子坏水，却不准我们将计就计，是甚么事理？”

一名牙将纵顿时前，怒喝：“甚么狗屁监军！揣着鸡毛适时箭，狗一样乱吠！”

印云墨扫视一圈：“看起来没甚么非常啊，暄儿何出此言？”

“没有他秦阳羽，就无人能担此重担，为朕戍守震山关？龙虎将军功劳赫赫，朕若还以小事见怪，就是不分轻重的昏君？”印暄面色淡然，嘴角一点残笑，直冷到民气底去。

“倒也是，我那玄玄玄玄孙的一通廷杖可不能白挨。皇上也不暗中命令放点水，看把人打得血肉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