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人君不管精灵事，凡间天子却封神[第3页/共4页]

“天书？你能看懂？”印暄斜睨了他一眼，“又在忽悠。”

印暄无法地摇点头：“你就爱瞎凑热烈，可别叫龙尾巴抽到了。”

两边筹议封神日期、时候，选定在十天后的黄道谷旦，各自分头去筹办相做事件。

集聿君迫不及待地接过辟世囊，翻开一看，确是封神金牒无疑，喜上眉梢，朝两人躬身施礼：“小神替一方百姓谢过人君与皇叔的恩德！”

“……这是真的吗？本来下不断的大雨，另有那场不知淹死了多少人的大水，都是白龙搞的鬼？”

集聿君大袖一卷，一同挪移至岸边，隔空摄走了二人体内的鲛人精元。印暄与印云墨瞬息又变回人身，只是破褴褛烂的袷裤变不返来，双腿在外袍下空荡荡地吹着江风。

他俄然停顿，刷的一下卷起告天檄文，在万民屏息的惊奇中，运气于声，舌绽春雷：“月前桐吾决堤，水淹万民，沃野几成泽国，其祸首祸首——”他伸手一指下方的集聿君，“便是这头矫诏称神的恶龙！”

“清楚是条五爪白龙，真真的瑞兽，如何就成了恶龙？”

集聿君瞋目而视：“你……你是巴陵！”

四今后，急行的随驾雄师后队绕过桐吾山脉，到达运泽县城。有道是人多力量大，公然赶在五日以内，在龙王庙前的缓坡上，以五色土与条石垒起圆丘状的“封祀坛”，并命令官府广发檄文，昭告运泽百姓当日都来参拜观礼。

与此同时，台上的集聿君霍然色变，正要发作，低眉敛目跟在他身后的揭庙祝却蓦地发作出强大威压，同时袖中飞出一圈青色光环，将他束缚在原地，难以转动。

印暄接着道：“人间万事，哪能只见大要；是恰是邪，看的也不是表面血脉！青螭虽是地龙，却一心积德，只是生性孤介沉默、行事低调，便遭爱哗众取宠者曲解。反观白龙，顶着一副天龙的皮相四周招摇，倒是被你们奉为真神！大音希声、大美不言——贤人的训戒，莫非你们都忘了吗？”

“你们到手了么？如何逃返来的？”他孔殷地问。

百姓顿时哄然了，唧唧喳喳的说话声、叫唤声此起彼伏。

“得了吧，前次那头狐妖也说朕甚么‘宿世乃碧落中仙’。你们这些当神棍的，是不是总爱搅同一套说辞？”印暄不觉得然道。

“知心一点啊，白龙神君！”印云墨不满道。

万千百姓海沸江翻般照应道：“谨遵神谕！”

“哈哈哈！一群愚民！凡夫俗子，那里懂甚么天道真谛！”集聿君放声狂笑，终究摆脱了灵器缚龙环，现出白龙真身，腾云驾雾而起，直向空中的青螭扑去，“不过一头轻贱的地龙，流着令人不齿的巴蛇血脉，即便度过雷劫又如何？还不是生不出角、飞不了天！既然飞升仙界有望，何必平白兼并这一片太古祖龙埋骨之地的云梦泽！好生叫你不走，非要我先礼后兵！就算你暗中跟人君勾搭又如何，我已炼化了封神金牒，这桐吾江神之位，实实地落在我头上了，戋戋几个凡人，还能反了天不成！”

封神当日，是个碧空如洗的阴沉气候，几近全部县的百姓都放动手中活计，不辞颠沛地赶到县城郊野的龙王庙，将四周野地山坡挤了个满满铛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