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戏说仙家千载事,空叹浮屠百丈功[第2页/共5页]
公然,不到半个时候,观门大开,主持道长亲携一干修士出门,以欢迎高朋的规格将印暄迎入观内。
印暄淡淡一笑:“我是俗客否?”
印暄此时方定下心神,拱手道:“不速之客擅登贵宝,还未就教仆人家尊名。”
缘客来是昶州城最大的一家堆栈,三层翠楼临江而建,一楼是饭店,两侧斥地一角作为茶寮与酒坊,2、三楼是客房。
“你既擅说仙家事,何必舍近求远道八仙,就说一段临央仙君的由来,如何?”
烈帝听闻,以为公众未经心力,叛臣从中作梗,一怒之下,施以酷刑峻法,一时入罪者上千。王子沉默旁观,不作一语讨情,朝野高低民气皆怨。
花霖恂然赔罪。
印暄微微一笑,道:“金叶子能够赏你,但我要再听你说一段。”
印暄面色一沉,甩腕起家,“恕我凡心未静,受不得如此仙法,多有叨扰,自当别去。”
苏映服道:“我说你是非常人,不为世俗职位,而是因你身怀道骨仙根,如有瀛洲之志,此天生仙不难。”
苏映服伸手表示他入坐,“你如果凡夫俗子,也进不了这紫清瑶池。我早知本日观中会来一个非常人,令媛卖的不过是份诚意,看来公然没有令我绝望。”
满室一时寂然无语,大家仿佛都在感慨:凡人寿尽循环后,统统空空重新再来。而此生驰驱于俗世、繁忙于尘凡,究竟所为何求?
少年一拂袖袖,案上兀然呈现两个玉杯,碧叶银毫随水浮沉,热气腾腾,暗香扑鼻。“高朋登门,当扫雪烹茗以待。”他笑吟吟道,语声圆润如弦。
花霖上前附耳问:“至公子有何叮咛?”
“那烈帝呢?他驾崩后钧国又如何?”
他一眼便看出这年青公子非富即贵,故意讨点赏钱,便恭敬地取了备好的薄礼送畴昔――本来恰是一只毛茸茸的肥兔子。
“明日我要一访紫清观,你好生安排。”印暄轻声道。
另一富态中年人保护道:“男儿一命令媛,岂可轻掷?王子忍辱入宫,定是为了刺杀烈帝,以报国仇。”
印暄只觉一股荡心动魄的艳色劈面袭来,逼得四周仙葩失容、美玉无光,仿佛六合间独这一份工笔细致的鲜妍端倪,其他事物皆沦为背景,泼墨般淡去。
任凭世人如何心性果断,听闻仙家此语,无有不喜出望外者。印暄却因对怪力乱神之事始终抱持一种莫名的恶感,即便亲眼所见,仍然放心自存。消弭去一丝躁动,他不露声色道:“宿世各种,此生不成知亦不必知。我只是猎奇,仙家如何行度人之法?”
茶座中一名侠士打扮的青年俄然打断:“公主身为女子,尚且贞烈,以死就义,王子何故不效之?”
印暄扫视一眼雕梁画栋的重殿,神态诚心:“我早闻仙君灵验,不远千里前来求拜,明日又将出发,此番若错过必将抱憾毕生。如许吧,我见贵观虽宏壮,另有不能尽善尽美之处,愿再捐白银千两以添香火,还请道长援为引见。”
“多谢道长。”印暄起家正要随他前去,却见他从怀中取出一面巴掌大的铜镜,撤手后那镜子竟平空悬浮,光彩如满月。
印暄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平话人,见他手拎的竹笼里那只兔子毛色浅灰、肚皮滚圆煞是敬爱,脑门中心一撮白毛,好似一道拉直的新月,心念一动,表示花霖接过来,从袖中摸出赏钱放在对方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