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问计假托神仙事,回魂只待衣锦还[第4页/共4页]
那名郎将面上沉郁之色一闪而过,低头道:“卑职服从。”
“又不是亲的。”印暄斜眼看他:“再说,你重新到脚那里有一点当叔的模样?”
左景年低低道:“王……公子。”
印云墨板着脸:“我不姓王。”
左景年觉着冻僵麻痹的胸口仿佛春阳烘照般,因他的几句话又有了复苏的暖和,冲口而出:“我情愿!”
帝便命紫衣卫前去查探,发明东南边向约十里外的界山山麓瑞气覆盖。山麓有一座申明遐迩的道观,恰是御敕玄鱼观。
左景年心中百感交集,胸口仿佛被一块滚烫的大石堵住,连呼吸中都带着酸涩的热意。“记着了。”他铿然道,昂首直视印云墨。
“玉树临风。”
左景年僵在他怀中,顷刻心跳如鼓,浑身血液都冲到了头脸,在耳边嗡嗡作响,那里听得清这句低语。王爷……公子……阿墨……他思路骤乱,竟张口结舌不知该叫甚么好。
“如何了?”印云墨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魂兮返来。”
印云墨摸了摸下颌,喃喃道:“只怕天下没有不通风的墙。”
印云墨把玉带放宽一寸,仍掩不住腰如束素,感喟道:“我尽力。”
左景年心一横,咬牙又叫了声:“公子!”
左景年攥紧了拳头,将前额低伏于地:“卑职万死莫赎其罪!请王爷当场赐死,万不成上达天听,以免王爷申明受损。”说罢抽出腰间奉宸刀,双手奉于头顶。
几个老臣见之无误,亦拜道:“历王殿下千岁千千岁!”众官纷繁拜倒,一时“千岁”之声响彻山麓。
印云墨笑道:“当回家面壁检验。皇上,那甚么宴会我就不必去了吧,归正就是拂尘洗尘的意义,我晓得就行了。”
你觉得别人都跟你一个德行?天子忍不住腹诽,嘴精舌刁、好吃懒做也便算了,你倒是吃胖点给我瞧瞧啊,看着都硌人!
玄鱼观主持乃是一代道宗微一真人,见紫衣卫奉召而来,掐指而笑:“机会至矣。”施施然来到御前道:“瑞气现于界山,是上天垂意,应气之人可见天日了。”
语出百官震惊。大家皆知明德年间,历王十五岁而夭,同年薨逝的另有章承太子,现在十五年畴昔,何故又出来一个历王殿下?
宫人忙活着安插,印云墨闲来无事,也不要人跟从服侍,揣着袖口四周漫步。远远见一队紫衣卫过来,见到他齐齐跪礼:“王爷千岁。”
印云墨侧着头看他,俄然嗤笑一声,“真成木头了?你不是一向想晓得我的姓名么,现在该明白不是姓黄名舒了罢。”
左景年点头,心中有些欣然,栈恋地看了他一眼,回身拜别。
有臣子搬出祖制谏诤,印暄并不发怒,只淡淡道:“朕若准卿之奏,是让历王住出过两朝天子的庆王府呢,还是谋逆的瑞王、泰王、平王府?亦或是,就住在你府上?”吓得那臣子两股战战,伏地称罪,再不敢多言。
“这个,这个,她应当不晓得。”印云墨打了个哈哈,“再说,大庭广众之下,还得顾着天家脸面不是。”
印云墨走了两步,俄然立足道:“不知本日宫宴,太后是否也在。”
幸而印云墨很快放开他,“你若真情愿,我会想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