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阿言你看我的嘴唇干不干[第2页/共3页]
不能说不能做,能有甚么良策?
柳越神采涨得通红,钱都去那里了,钱不都进了这一朝的王公贵族口袋里么?
天子这问的是富国强兵之法,国库没钱的底子启事在哪儿,这朝堂上一大半的民气里京都清儿。
说东的是你,说西的也是你,吵嘴事理都给你占去了,柳越与陈清对视一眼,皆是咬碎了一口门牙,内心都暗筹天子这莫不是嫌少不成?
秦见深神采很不好,手里的折子砰的一声放回桌子上,寒声问,“没钱?这十几年的税供都去那里了?”
靖朝贵族爵位从大到小排位为王、公、候、伯、子、男等六个品级。
卫君言理了理思路,开口就在朝堂上扔下了一个惊雷,“臣建议减爵禄。”
群臣还觉得他要纠贪纠腐,皆是神经紧绷,各自想着对策。
北冥渊瞥了眼上首本日没如何放寒气的天子,再看一看前面年青相国清俊矗立的背影,心说你就算想发乎于情止乎于理地做一个君子君子,也要上面那位肯才行啊。
北冥渊听得心头大震,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倒不是卫君言说了甚么惊天动地的话,只是靖国的朝堂,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正端庄经说过这些朝事了。
靖所不足者,地也,所不敷者,民也。
他能有甚么体例……
秦见深先问了陈清,“令尹有何高见,靠爱卿们捐献虽能解一时之急,但不是悠长之计,陈爱卿可有良策?”
面上天然不能这么说,卫君言语气铿然神采笃定,“余大人放心,并不是立即便要打消爵禄,从本代算起也另有几年缓冲的时候,臣建议皇上公布法律,一来言明侯爵之子均分袭爵,不分嫡庶皆有袭爵的资格,二来皇上招贤纳士乃是明君,想得爵位,大可来朝建功立业,朝廷不想养的是没用的废人,对有识之士有功之人,皇上定然能论功行赏,封官册封自是不在话下。”
北冥渊这么想着,就有些怜悯起卫君言来,整整衣装,出列行了礼,禀报导,“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秦见深话音一落,柳越立马就火烧屁股跳起来了,出列急道,“还请皇上三思,现在国库空虚,泗州水患的赈灾赋税都还凑不上,那里来的三百万银钱封赏温侯,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礼部尚书忍不住上来打断道,“相国此言过分异想天开,靖朝侯爵总有百十余人,权势庞杂,介时群起而攻之,只怕要引得天下动乱不安。”
王、公等皆是封给建国功臣的,封地及家宅财产皆是世袭,子袭父爵,天子还另有犒赏,实实在在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活典范。
秦见深也只是一说,微微一顿又接着道,“不过靖朝乃泱泱大国,诸位乃是肱骨栋梁,朕岂可从你们腰包里掏。”
秦见深看着底下这一堆人,心说站得高就是好,底下人甚么心机甚么行动他一目了然,“朕听闻青州的百姓往朝廷交税三十旦粮食,就往青州候交税六十旦――”
万般动机也不过一眨眼间,陈清跪在地上叩首赔罪,“还请皇上赎罪,臣痴顽。”
这话想归想,倒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柳越有一种预感,只怕他一开口说了这话,脑袋当场就保要搬场,新皇行事不按常理,没一次是好相与的,就算他有青州候在前面撑腰,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只怕他信还没送出去,就死在这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