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3页/共4页]

“嗐，别提了。”

“啊啊啊啊！你娘的！老子的蟋蟀！神天菩萨谨慎肝儿！！！啊啊啊啊啊……”

送走了黄大夫，林芳洲返来坐在床边，一筹莫展地看着床上躺着的小孩，说道：“你要死就死，要活就活，做甚么还要等三天，你老子我还要等三天赋气比及米下锅吗？！我不如把你炖了，也可吃十天半个月！”

哦不，或许现在已经不能算“活”人了。

这孩子穿戴好生奇特，一身戎装，披甲戴胄的，难不成要兵戈吗？可此处并无驻军，且兵戈也用不着这类娃娃兵吧？打兔子还差未几。

“放心，老头子耳聋目炫，甚么都没看到。只是，现现在内里不承平，都道有老虎出没山林，大郎你们还是少出去玩罢。”

卖力关城门的是一个老眼昏花的老头子，人都唤他老铁。老铁在夜色中看了林芳洲好几眼，这才辨认出是林家大郎。老头子问道：“大郎，如何玩到现在才返来，你再晚一步，城门都要关了，到时只能睡在城外，看不被老虎叼走！”

县令吓得浑身一颤。他一边擦汗，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阿谁，我，我们，我没有处斩罪犯的权力，都是上报府州……”

“这我可不晓得，我就是个守城门的。”

她又担忧小孩摔坏内脏。这小孩非富即贵，活的总比死的要更贵一些……想到这里，林芳洲提着灯笼出门了。

入夜时分，家家都闭户熟睡，街上静悄悄的，只偶尔听到一两声虫鸣，萧萧索索，冷冷僻清。

他话音未落，那屏风前面，走出两个男人。

“这么晚了，县令大人找你能有何事？”

林芳洲有些赞叹。

“嗯，成年人倒还好，关头是小孩子，一时贪玩，怕坏了事。你本日值班时，可有小孩收支？”

想到了这个不太妙的能够性，她心头狂跳，壮着胆量蹲下-身，伸手去探那孩子的呼吸。

“任何人，凡是泄漏风声，一概当场格杀。”他的语气俄然减轻。

这时，他看到不远处一个战战巍巍的身影越走越近。

林芳洲有些懊丧，问道：“还能活命吗？”

天垂垂黑下来，林芳洲力量有限，背着个小孩从郊野一向走回城，的确要了半条命。快到城门口时，她已经累得像条狗一样。

老铁到了衙门，县令大人正在等他。

虽不是很懂，林芳洲也感遭到，这套甲胄只怕造价不低。

黄大夫用力点头。

……

她直起腰，抬头看了看一旁的大树。林子里一丝风也没有，那树冠早已规复了安静。林芳洲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哪来的小孩儿？总不成能是树上长的吧？”

“你可看细心了？如有小孩无端走丢，本官唯你是问。”

通体乌黑的一块玉，通透津润，雕镂成一条首尾相连的飞蛇，蛇的头上还长着犄角，咬着本身的尾巴，团成了一个圆。

“都二更天了，你不在家挺尸，跑出来，但是要去会夜游神？”

掉在落叶堆里的，看身形应还是个孩子，半张脸埋在干枯的树叶里，一动不动。

老铁分开以后，县令大人放松的神采俄然变得非常恭谨。他回身朝身后的屏风拱手拜道：“两位大人。”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