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页/共4页]

林芳洲有些赞叹。

“太爷，你找我？”

“何方妖孽”趴在她背上，一动不动。

“好了好了晓得了！”

林芳洲申明来意，黄大夫二话不说，背着药箱便跟她回家了。

“你可看细心了？如有小孩无端走丢，本官唯你是问。”

人还真被她拖起来了。但是——

黄大夫也住东大街，与林芳洲家相隔不远。找他看病的人并不很多，只因他是个哑巴。林芳洲敲响黄大夫的门时，他还在摸黑碾药，满室的药香。夫人带着两个后代回了娘家住几天，这会儿家中只他一人。

微小的气味，另有些淡淡的热量。

“是我。”老铁应了一声。

好动静：没有摔到内脏。

“都二更天了，你不在家挺尸，跑出来，但是要去会夜游神？”

本来是因为拿蟋蟀的那只手也下认识地跟着用力，不谨慎捏死了刚抓住的宝贝。

哦不，或许现在已经不能算“活”人了。

“你尽管办你的差事，”男人打断他，“杀人的事，我们本身来。”

……

通体乌黑的一块玉，通透津润，雕镂成一条首尾相连的飞蛇，蛇的头上还长着犄角，咬着本身的尾巴，团成了一个圆。

林芳洲不知他摔到了那里，她先把他那身莫名其妙的甲胄除了下来，想看看他有没有流血。那甲胄竟是皮革所制，也不知是甚么皮做的，摸着有些软，拿在手上甚是简便，倒很合适小孩子穿。

“回太爷，是我。”

“嗯。老铁，我问你，本日申时至戌时，但是你守门？”

县令说道：“两位大人方才已经听到，未曾有陌生孩子进城。”

老铁到了衙门，县令大人正在等他。

他话音未落，那屏风前面，走出两个男人。

“倒是少了一些，想必是被老虎吓得不敢出城了。”

林芳洲边走边骂他，骂了一会儿，转念俄然想到：这小孩掉下来，他家人必然心疼得紧。现在她救了他，少不得要讨几个赏钱。到时一口气买它十个镇山大将军，一个用来荡平永州城，另九个烤来下酒，岂不美哉？

“我且问你，近些天出入城门的人多吗？”

“这我可不晓得，我就是个守城门的。”

林芳洲摆摆手：“当然不是我，我是救人的……你不要乱探听。”

“城门可关好了？”

城门就要关了。

“多谢太爷！多谢太爷！”

到她家里，一番诊断。

“嗯，成年人倒还好，关头是小孩子，一时贪玩，怕坏了事。你本日值班时，可有小孩收支？”

扔开甲胄，林芳洲看到了他里头穿的红色中衣。那中衣也不知是甚么样的丝绸所制，看起来仿佛波光粼粼的水面，触手光滑柔嫩，令人爱不释手。衣角上竟还绣着同色的暗纹，细致精彩，巧夺天工。

掉在落叶堆里的，看身形应还是个孩子，半张脸埋在干枯的树叶里，一动不动。

“不要和人说他跟我出城了，他娘会打他，他若挨打，陈屠户就要来打我了。”

……

送走了黄大夫，林芳洲返来坐在床边，一筹莫展地看着床上躺着的小孩，说道：“你要死就死，要活就活，做甚么还要等三天，你老子我还要等三天赋气比及米下锅吗？！我不如把你炖了，也可吃十天半个月！”

黄大夫一番比划，幸亏林芳洲和他做了多年邻居，交换起来并不困难。她点点头，反复了一下他的意义：“三日以内能醒就能活，醒不了就趁早发丧，要不然会长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