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往事[第3页/共3页]

“本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荣幸，本来我们和爱情靠得，那么近。那为我对抗天下的决定……”

陈烨凯的身材变重了，余皓顾不得再多想，将他搀着上楼去，摸陈烨凯裤兜里，没有钥匙，陈烨凯一肩膀扛在门上，余皓想起这门是指纹锁，拉着陈烨凯的手按上去，门开了。

“还吐吗？”余皓问陈烨凯，说，“给您筹办个盆放地上。”

余皓拿了筷子，说：“不能和证人提早串供，黄霆说，法庭上问甚么就让答甚么。”

他晓得陈烨凯曾经必然有过很哀痛的时候，但他甚么也不敢说，只能谨慎地关上贰心房的门，趁着他一无所知，再渐渐地退出去，让统统保持这类安好，不再去冒昧地打搅其间仆人。

“你……那首歌，唱给谁听？”陈烨凯俄然说。

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尚未认识到这统统背后所包含着的更多的含义，判定把衣柜关上，思来想去，或许最好的行动，就是把这个奥妙永久藏在内心，别让陈烨凯发明。

李安的《断背山》。

“我就煮了一锅白米饭罢了！”陈烨凯笑道，“前任总嫌弃我做饭难吃，说我的确不像中国留门生。”

进了陈烨凯家，一刹时就和缓起来，余皓把他放在沙发上，陈烨凯躺着，自言自语，说：“我听到了，我听到啦——！”

余皓还认得他们背景的瀑布——来自于他看了很多次的《春光乍泄》上，梁朝伟与张国荣这平生都没有去成的……

“嗯，小弟。”陈烨凯随便地说，朝余皓道：“我帮你叫辆车，你让周昇下来等。”

“将军。”余皓答道。

“洗手台上给你筹办了牙刷毛巾，都是新的。”陈烨凯说，“明天得去开庭了吧？”

动机实在太多，纷繁庞杂的，令他感觉很累。对余皓来讲，或许明天最让他震惊的动静，是看照片里，陈烨凯像个攻。

余皓吹过甚，陈烨凯已换了一身格子寝衣，餐桌上放了两碗热白米饭，以及下饭的藕汤与泡菜。

陈烨凯挣开余皓的手，不肯侧躺，只平躺着。

“我不是成心的。”余皓说，“陈教员，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成心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余皓默念了无数次，我真不是成心的……然后在一片黑暗里，他的脑海中不知为何，又响起了将军的那句：“晚安。”

余皓蓦地想起来了，与周昇约了明天去开庭，从速刷牙洗脸。未几时水声停，陈烨凯穿好浴袍出来，在余皓身后吹头发，问：“要我陪你去吗？”

余皓顷刻心中五味杂陈，这是陈烨凯之前的男朋友？他是弯的？他们分离了？余皓不敢再碰它，快速将照片放回藏青色衬衣上，极力做出并未产生过的模样，心中一时惭愧非常，只感觉非常对不起陈烨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