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二凶登场！[第4页/共5页]

实在，在汗青上被吹嘘的非常伟光正的《留都防乱公揭》一事，和甚么忠心公理底子扯不上干系。说到底，就是一群公子哥儿们争风妒忌，相互之间别苗头的行动。

阮大铖巴巴地命他的梨园子赶来上演这一出，其要哀告饶之意溢于言表，那么陈贞慧、侯方域、冒襄三人又是甚么态度呢？吴伟业记此事比较全面，倒是有说：（阮大铖）知诸君子鄙弃之也，乞好谒以输平生未有间。会三人者，置酒鸡鸣埭下，召其家善讴者，歌仆人所制新词，则大喜曰：“此诸君子欲善我也。”既而侦客云何？见诸君箕踞而嬉，听其曲，时亦称善。夜将半，酒酣，辄众中痛骂曰：“若珰（魏忠贤）儿媪（客氏）子，乃欲以词家自赎乎？”引满浮白，拊掌狂笑，达旦很多休。（吴伟业：《梅村文集?冒辟疆五十寿序》）

听了这个伴计的巧舌如簧，秀才兴高采烈的拎着竹篮走了。在店铺门口的一个留着一部标致大胡子的中年文士却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下伴计背后的书架：“这位小哥，叨教要买些甚么，能够获赠这部书呢？”

“掌柜的，那不是阮大铖阮圆海吗！当初我们还在张先生的园子里看过他写的戏文《老弟子》，您都忘了？”还是伴计年青，略微思考了一下，就想起了当初看蹭戏时曾经远远的见过一次这位留着一部极其惹人谛视标大胡子的阮大铖。

耳朵里听到的是阮大铖编的戏文唱段，坐上客人也都在群情哪一出最为出色，便是面前的美人也上演的是这个大胡子编写的折子戏，这叫他们这些长年混迹于秦淮河上的大才子们情何故堪，颜面何存，怎生咽得下这口鸟气？

东林诸君子命人编了儿歌，在城表里构造小儿传唱，而南粤军则是大张旗鼓的将祭奠洪承畴的祭文搬出来在各处书店纸张店赠送。并且在文章作者一栏中附列上你的籍贯、科甲、官职等等，让人一看便知。

草草看来，已经让阮大铖胸中为之一快，“此书和陈琳的檄文一样能医头风！”

而门路劈面的出售册本笔墨纸砚的闱墨店前，伴计手脚敏捷的为客人将采办的笔墨纸张包裹好，又将一部印刷的非常精美的册本一并放好，交给主顾：“先生，您的。”

当明天子是李马二人扶保的，这事在南都城中尽人皆知。有些人便将弘光天子暗中比成了偏安一隅的宋高宗赵构。可巧的是，这位宋高宗在还是康王殿下的时候，便有一段泥马渡康王，度过黄河逃过追杀的传奇神迹，也算是圣天子百灵互助了。但是也有人考据说，互助康王殿下度过黄河逃过追杀的实在是一名叫李马的百姓，但是为了建立天子神迹，用心指着关帝庙前的而赤兔马说是泥马度过来的。

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他这回招惹上的是赫赫驰名的“明末四公子”中人——陈贞慧、侯方域等一大群混迹秦淮河上的风骚公子哥儿，另有东林党初创人顾宪成的孙子顾杲、大儒黄宗羲、礼部员外郎周镳等朝野清流名流。

名列第一的，天然是大行天子崇祯为洪督师所撰写的祭文。前面顺次是几十位大人先生们顺次列名的祭文。

陈贞慧的这段言辞间，自发功德无量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而吴应箕的《防乱公揭》更是起首就说此举乃是“为捐躯捋虎、为国投豺”捐躯忘家的大事。当然，陈贞慧也不会健忘细心描画一番阮大铖这个“庐儿崽子”以后的狼狈状，将其狠狠挖苦了一番。东林—复社一脉对阮大铖此种赶尽扑灭之举，但凡是有点血性和骨头的人，又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